杜林帶著威林頓穿過街區,走上臺階,最終,他與威林頓先是使用水上行走通過了寬闊的護城河,然后使用蛛行術走上了城墻。
·這城可真夠高的。
十一有感而發。
杜林對此深以為然,當年他看十米高的城墻就覺得非常離譜了,誰能想到有法爺在的世界,二十米的城墻才是標配,城墻越低,就代表著統治者對自己的武力有信心。
像哥本哈根那樣沒有城墻的大都會,也就是因為它在一個大島子上,敵人不解決登陸的問題,城墻就是沒有用的東西,而如果敵人搞定了登陸,那就代表萬事皆休——你城墻再高,面對敵人的艦隊,也只不過是一塊挨打的靶子。
·這種西歐風格的城堡的防御體系堪稱冷兵器時代軍事工程的巔峰,你看看這城堡,其設計融合了地理戰略、建筑力學與戰爭智慧。
大橘雖然是醫療ai,但他也能看出來這城堡的效能——當杜林爬上城墻,城堡隨著高度而展現出它的清晰輪廓時,就能清楚的看到環繞四周的護城河與棱堡——這一地區當年可是與北方王國打了幾十年的前線,別說棱堡,要是有人說城堡中間的大塔樓頂能放大型投石機杜林都信。
杜林走上城垛,看著腳下的護城河,只見河水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倒映著高達15米的鋸齒狀城墻,表面光滑的巖塊經過特殊打磨,讓試圖攀爬的敵人光是看著都心生絕望。
光是將護城河填平,就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犧牲,在沒有火炮的時代,攻這樣的城堡對于攻方來說,實在是一件過于痛苦的事情。
哪怕是不遠處的那個城門——城門作為防御最脆弱的節點,在那一段是最低矮的,但這其實就是一個死亡陷阱。
五米長的吊橋由鐵鏈絞盤操控,收起時形成難以逾越的缺口;即便突破外門,攻擊方將陷入甕城的天井,四周的箭孔同樣會暴露他們的位置,頃刻間箭雨與燃燒的瀝青傾瀉而下,送那些大意的攻擊方去死。
城墻頂端的堞口更只有對面外面這一側,面對內部的堞口空空如也,攻擊者如果是使用攻城塔上的城墻,那它們就會面對來自內堡上下各層的射手的射擊——重型腳踏弩與內堡城墻上的床弩將會是攻擊者永恒的惡夢,而帶有包鐵護盾的床弩除非有術式攻擊,不然一般的火箭都無法穿透鐵皮。
而在城門那邊,其半開放于內側城墻上的螺旋石階特意設計為順時針旋轉,迫使右手持劍的進攻者在每個轉角暴露致命空檔。
而攻方如果想要從上往下攻,那對內部的裸露空間又會讓他們變成弩手的靶子。
在圍攻戰術盛行的年代,這些防御設施與守城策略形成的煉獄防御,會讓任何攻方戴上痛苦面具——諾曼底式的雙層城墻讓突破外郭的敵軍陷入更致命的第二道火力圈,而垂直分布的射擊孔適應了從弩箭到早期火器的進化。城堡地窖常年儲備的腌肉與谷物可令守軍支撐半年甚至更久遠的圍困,深達百米的水井更能確保水源不斷。
直到火炮的出現才終結了棱堡的統治時代,而當杜林造出新式火炮,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土鱉貴族再大興土木了。
畢竟從成本來看,幾十發炮彈就能將一個貴族花費百年建造的城堡炸塌,真的沒有人愿意再浪費彼此的口袋里的金幣。
至于新時代的戰爭——從大林地那一次戰爭之后,只要有眼睛的家伙,都會明白時代真的已經變了。
至少在杜林護國公的炮組面前,城堡真的不夠看的。
·杜林,高樓頂部的確有問題,這里病毒在空氣中的含量是地面的數倍。
大橘已經嗅探到了問題所在。
而十一負責吐槽。
·那個家伙應該不會搞一個巨大的坩堝吧。
杜林雖然不想承認,但他覺得坩堝就坩堝吧,至少比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