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哈根和杜林記憶里的一樣,賊拉拉的冷,還下著大雪。
老克萊恩跟在杜林身后鉆出傳送門,發現自己在藝術學院大門前,他看著那個大門很是唏噓。
杜林也唏噓,當年他第一次進這門,看到的矮人與精靈,一個死了,一個去了南方,而這個學院當年的院長老死了,教導主任更是死在自己的面前。
幸好門衛還認得杜林,杜林用他們的電話打了北方軍情局的內部號碼,沒過半小時,如今已經不能算年輕的六指局長開著那輛老銀魂拐過街角,來到了大門前。
搖下車窗,他打量了一眼老克萊恩:“杜林先生,這是……”“吸血種,就是最近在無名氏面前掛號的那個。”
杜林一邊回答,一邊打開車門鉆了進去。
老克萊恩看了一眼車后座座著的倒三角眼矮人,變成了一只蝙蝠落到了杜林肩膀上。
“杜林大人,您好,我是銀峰山的馬斯里·金鉆。”矮人介紹了自己:“您最好看仔細您身上的那只吸血種。”
銀峰山的矮人和吸血種有仇,據說這事能扯到三五百年前,今天兩位沒打起來,高低是給杜林面子了。
“我會看好的,畢竟是無名氏讓我照顧著的。”杜林笑了笑。
車子開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最終六指將車停到了一處廣場旁。
下車,六指帶著杜林往拉滿了警戒線的事發點走:“主教閣下之前在這兒做演講,因為是好事,他也沒有準備什么防護術式,中槍之后場面非常混亂,人現在還在昏迷,據說子彈上有毒,我們的場景回溯師沒能回溯到事發時間,人太多了。”
杜林點了點頭——這很正常,這年頭有上進心有天賦的法師都在法師塔混呢,能進軍情局的要不是心系家國的天才少年,就是各路菜到爆炸的混日子人。
前者如六指這樣,年輕卻早早的來到關鍵位置,后者嗎,就是這樣令人忍俊不禁。
杜林來了,一切就都好說了——只見杜林小手一揮,這廣場上的一切就化作了星光點點,這些星光組成的人形開始如電影倒帶一樣倒著走。
先是警察先生們來了又走,然后是四散奔逃的觀眾們回到廣場,然后他們各就各位,而杜林帶著馬斯里,六指和老克萊恩,看著那位中彈的老主教從地上起身,看著代表子彈的光點從他身體里鉆出,然后一路倒退著飛向遠處的鐘樓。
·至少一千三百碼,這年頭的獵手越來越離譜了。
看了一眼鐘樓,馬斯里雙手插腰一臉的感慨:“不過為什么這里沒有聽到槍聲呢。”
“消聲器,或者干脆上消音法陣槍管。”杜林說道,同時他散去術式,直接打開了一道門:“定位完成了,要不要去看看。”
杜林一邊說,一邊切轉化巫妖,往傳送門里丟了一條骨犬。
然后他們就看到那個鐘樓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