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倒是希望這件事情能夠瞞下來,但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世上終究沒有什么是不透風的,很快的一些平民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然后就再也沒能遮掩住,到最后無論是三圣會的年輕人,還是杜林系統里的年輕人都開始互相猜忌。
這還算好的,聽說有些地方就不行了,比如說希德尼,上次軍孤就鬧了一次,這一次又清掃了不少年輕人,各方現在心照不宣,但互相都在積蓄力量,杜林感覺就算是他們下一秒就打內戰也不會感覺奇怪。
至于別的地方,那也是大差不差。
至于自己家,杜林統計了一下,發現光是在奧地利-瑞士的維也納一地,就有差不多上千的孤兒,都是無父無母,從孤兒院門前撿的,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但偏偏無論是體能還是學識方面的天賦都很好,而且有些特殊個體還有非常明顯的舊日職業的天賦——比如在維也納,灰色頭發的孩子就非常特別,二十七個灰發的孩子都有法師天賦,其中七個藍瞳的天賦更是高到離譜。
·我都開始懷疑這么做的目的了,為什么這個家伙一邊向文明世界輸送這樣優質的孩子,一邊又制造出白紙一樣的刺客來刺殺各種各樣的目標。
十一這邊也有不解。
·我分析過最近這段時間被刺殺的目標,他們之中有腳踏實地做事的原初造物主教會的主教,有天賦卓越的法師,更有像扎伊古這樣的小開,我找不到他們之間的共通點。
“別說你了,我也找不到。”杜林對此也是無能為力。
你說他們是未來的希望,主教閣下都九十有七,大半截身子都入土就等著哪一天黃沙覆面一死百了;那個法師人過中年,天賦不錯,但還不足以與安塔這樣的天才抗衡;至于扎伊古這個小子就不贅述了。
就這樣的目標,杜林都不知道殺他們有什么用。
·也許是因為他們也知道這些白紙一樣的刺客是不可能刺殺到你的,至于你的老婆,我覺得她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你就說梅琳達好了,這姑娘我聽說已經學會殺意感知了。
大橘這么說道。
“不對,你怎么知道。”
·還不是某些出生天天晚上把我和十一往窗外丟,我只能在樓下聽那些獵人吹牛,你家梅琳達現在在獵手界說一不二,不少人都說要不是她是純血畸變種,的確是康納利家的孩子,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撿的了。
“獵手們也太八卦了。”杜林翻了一個白眼:“還有你們沒事別聽他們胡說,我去問問梅琳達。”
·你小子就是想偷懶對吧!電影呢!
大橘發出尖嘯。
“我這叫勞逸結合,天天做電影也會有疲勞期的,再說了,我家梅琳達毛茸茸軟乎乎的多好啊。”
………………
杜林順著梅琳達離家之前給的地址找到這只兔子的時候,她正坐在砍倒的樹干上,面對著爐火昏昏欲睡。
看起來挺好下手的,但是當杜林潛行著溜到她身后還有數米時,他的兔子姑娘伸出手拍了拍她身邊的樹干。
于是杜林老老實實的坐到了她身邊。
“你那腳步聲,從你從傳送門里出來的第一步開始就我聽清楚了。”睜開眼的梅琳達打量了杜林一眼,有一分好奇,一分疑惑和八分不解,她開了口:“你怎么又想到過來了。”
“來看你啊,對了,營地怎么就你一個人。”杜林問道。
“我太強大了,現在只要不是出現會危及年輕人性命的大怪物,我是不會出手的。”梅琳達一邊說,一邊用腦袋頂了頂杜林的腦袋:“最近一年我都是這樣守著營地,除非跟著過去的獵手有死傷,我才會出動。”
“生怕有你在,年輕的獵手們都懈怠了,對吧。”杜林笑著問道。
“是啊,有我在身邊,異種們都不能偷襲,因為我早早就感應到了它們的存在,所以年輕的獵手從我這兒畢業之后,第一年的存活率竟然會低于平均,就是因為我把他們保護的太好,讓他們把自己笨死了。”梅琳達一邊說,一邊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既然你來了,你跟著我去逛一逛,看一看年輕人有沒有把自己笨死。”
杜林覺得坐在這爐火前也沒啥意思,真的不如跟自己家的兔子精去體驗一下民情。
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你不是說不幫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