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畸變體犯天條對嗎。”這個孩子非但不走,甚至還膽敢問出這個問題。
這讓孫有財有些尷尬,他那被脂肪擠成縫的眼睛都瞪大了:“你是真的不知道嗎,畸變體是不祥的,這九區這么多的賭坊,你不給你自己考慮,你就不幫我們開店的人家,不幫來玩的客人考慮一下嗎。”
“原來如此。”這個孩子點了點頭:“那的確我們不應該進來,也罷,這件事情既然是約定俗成的事情,那是我孟浪了。”
說到這里,他扭頭說了一句,孫有財沒聽懂。
但是有人聽懂了,只見從人群里走出來的柯靈雒看著眼前的孩子笑了笑:“原來是西陸來的鄉巴佬帶過來的鄉巴佬畸變體。”
柯靈雒,螭龍種,柯家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就是這張嘴不怎么會饒人。
剎那間,孫有財右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
大家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孫有財一直以為前者是老人言,不聽吃虧在眼前;而后者是胡說八道。
但是今天他覺得后者似乎也是老人言。
因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把溫潤如玉的劍就出現在了這個孩子的身邊。
他笑著搖了搖頭:“大家都說,做上京的狗好過做他處的人,有人告訴我說,這是胡說八道,但現在我明白了,他只是在安慰我。”
人群之中有人大吼著讓這個孩子住手,也有人指出這把劍是傳奇神兵,更有人——也就是顏公子認出了這把劍的來歷。
“千月!不對!你是墨氏什么人!”
“我只不過是墨氏鄉下的苦親戚罷了,你這姑娘,現在說一聲對不起還來得及。”他這么笑著說道。
“怎么,上京城你還敢砍我嗎,你知道我是柯家的二小姐嗎!你知道這兒是什么地!”柯家的柯靈雒還沒有把話說完,就看到一道劍氣遠遠飛上了半空。
年輕的燭龍子笑著拎住一條還在動的螭龍尾巴,將它摔在地上兩下,然后隨手丟到了一個烤攤跟前:“把鱗剝了,把上面的肉都給我剔下來做成烤串,我得親手喂柯家二小姐吃下去。”
柯家二小姐尖叫著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人群尖叫著四散逃竄,顏公子第一個沖上來:“得罪了!”
然后因為胖而慢半拍的孫有財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胖子發現不對,轉身想跑呢,卻發現這場面上的所有人都不能動了。
而燭龍子用劍體一拍顏少文的膝蓋窩,他啪嗒一聲跪了下來。
在所有人動不了的情況下,他滿臉的汗如雨下:“在下顏氏子顏少文,不知道是大能前輩,只求前輩看我族多有犧牲的份上,給一條活路。”
“原來是顏先生的后人,那你這條命可就保住了,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好,事教人一點就會,我不給你一點教訓,你以后還會把自己笨到,到時候那個人沒有我這樣的好脾氣,顏先生的老臉也不一定能救你。”
說完,他長劍兩點,顏少文的一對蛟龍角就落了下來。
它們在空氣中仿佛被什么無形的手托住一樣。
所有人都能動了,但無論是誰都不敢再跑了——眼前的燭龍子也許是哪一位大能解體重生而來,剛剛這一手群體術式,孫有財愣是認不出來是什么套路。
別跑了,大能要殺他們,眨個眼的功夫大家的腦袋就該落地了。
跑?能跑到哪兒去啊拜托。
而這對蛟龍角這時不怎么合時宜的來到了孫有財的面前,小燭龍笑了笑:“來,我今天借花獻佛,這龍角你拿回去雕個工藝品放你自己家的賭場里,一定很美觀。”
“還,還是不要了。”
“大能讓你擺,你別不識抬舉。”顏少文瞪大眼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