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虎的兔頭大秘倒是一點事都沒有,但他沒有事是因為他今天請假了,想必大運也不可能從他家樓對面七百多米外的高架上飛過來,將這個狡猾的兔子撞進重癥監護室。
這讓陳小虎非常的悲傷——他又不可能請假,所以坐著車上班的時候就已經將神經繃得死死的,可誰能想到來自軍方的運輸隊會突然失控將自己的車直接撞翻。
皇帝老兒全程聽完了故事,也是一聲輕嘆:“辛苦了。”
等到陳小虎離開,他又看了看報紙,最終讓內衛把林相國叫過來。
誰都不知道上京時報是林相國名下的,除了他這個老不死的。
但是很快的,內侍趕了回來,向他表示林相國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今天沒能上金殿——換一句話說,這個從來沒請過假的老相國,今天因為還在大醉中而不得不請了朝假。
“他怎么醉的。”在皇帝老兒的記憶里,這位相國似乎從來沒有醉過。
“據說是昨天晚上在相見歡碰到了小老兒大師與顏真卿大師宴請杜林小先生的親族,他過去討了一口酒。”
“討酒喝,對于林相國來說倒是不會令我意外,只不過一杯酒他就能醉成這樣,我不大信。”皇帝老兒嘀咕到了這兒,看向他的內侍:“他們喝的是什么酒。”
“聽說是杜林小先生的親族帶過來的酒,說是什么矮人烈酒。”
嘆了一口氣,皇帝老兒他釋然了。
矮人烈酒,這東西在東土的矮人那兒也有,矮人是拿來喝的,而醫院一般用它做為消毒液來使用。
林相國能活下來,似乎也是不大容易。
………………
相見歡的幾位老板娘很少見到小老兒與顏真卿喝酒喝的如此盡興——這兩位今天說是請了杜林在西陸的爺爺與他的老兄弟,四個小老頭從白天開始一路喝到現在。
以至于林相國進來的時候,她們都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他。
只有當這位老頭站到柜臺前,她們這才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姐姐們這是怎么了,嘻嘻哈哈的。”林相國指了指走廊深處的包廂。
“杜林小先生的親族在,小老兒與顏真卿也在。”
“那我得去討一口酒喝。”林相國笑著回答道。
這是他昨天晚上最后的記憶。
當夕陽西下的時候,林相國再一次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不知怎么的已經回到了家。
他的孫兒坐在桌邊,注意到自己爺爺醒了過來,都哭了出來——他跑出了臥室,在走廊那邊叫著爺爺醒了。
太聒噪了。
林相國一邊不滿意的嘀咕著,一邊坐了起來。
他努力回憶著昨天晚上的記憶,最終他想到了昨天晚上,他進了那個包廂,和幾位老熟人打了一個招呼,還見到了杜林的兩個老親族,一個是他的爺爺,一個是他爺爺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