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半大孩子的身上，他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為了復仇甘愿身陷煉獄的年輕人，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拒絕他。
最終，他伸出手，以法師之手托起了他：“我允了，但是做完這件事情之后，你自己從奧地利-瑞士軍情局退出來吧。”
“謝謝杜林先生！”這個半大小子感激的眼淚都落下來了。
但是約瑟夫搖了搖頭：“大人，我們只殺首惡，斯圖盧威還年輕，他被復仇所糾結……”說到這里，他沉默了，不是因為斯圖盧威推了他一殷，而是杜林將他們拉進了灰都。
這是復仇之神留給杜林的禮物。
杜林站在灰都那空無一物的王座前看向兩個年輕人：“復仇的形式多種多樣，殺人與被殺之間也沒有明確的分界線，我讓斯圖盧威從奧地利-瑞士軍情局退出來，是我覺得他既然覺得復仇比一切都重要，那以后軍孤的管理上，就需要他這樣的年輕人。”
說到這里，杜林指向約瑟夫：“我知道，你想為每一個死在黑夜里的軍孤復仇，但你有沒有想過，以你一人之力，你連那位迦拉夫人都打不過。”
“她已經到大限之日了，杜林先生。”約瑟夫這么說道。
“已經到大限之日了，奇怪，她的年紀并不大啊。”杜林皺起了眉頭。
“我們也不知道，但她最近老的非常快，大家都說傳奇變老，就是生命走到了盡頭，所以我們才會說，如果現在不復仇，仇人大概就要死了。”斯圖盧威這么說道。
“那你們別急，我去看看情況，反正說實話，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杜林說到這里，將自己的真實一面展現給了兩個年輕人。
“杜林先生您這是要升神了嗎！！”斯圖盧威一臉的激動。
約瑟夫倒是搖了搖頭：“這不是升神，杜林先生您這是要怎么了。”
“我準備晉升為這個世界的無名氏，這也是為什么你們告訴我有孩子忘了我時我為什么沒有大驚失色，因為我已經知道我的命運，被凡人遺忘就是我的命定之途，所以我這一次來，也是想給你們一個親手復仇的機會，要不然你們大抵也只能等到迦拉夫人死之后才能辦到了。”
傳奇對于一般超凡來說是生態上的碾壓，沒有誰超脫。
聽完杜林的解釋，斯圖盧威搶在約瑟夫之前點頭稱是：“那就請杜林先生為我們這些軍孤跑一趟了。”
杜林點了點頭，帶著他們回到大廳，然后杜林打開了裂隙走了進去——又不是一步回長唐，用不著打開傳送門。
等到杜林走了，約瑟夫看向斯圖盧威：“你是瘋了吧！杜林先生都已經超脫于域外了，你怎么還敢讓他幫我們做事。”
“因為杜林先生這是愿意幫助我們，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斯圖盧威說到這里，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我一直以為我們需要等到迦拉夫人她們那一代人死絕了，才有足夠的實力得向他們復仇。”
捂著臉的他說到這里哭了出來。
約瑟夫也是明白自己這個小老弟的心思，他比約瑟夫還要憎恨著那些人。
“別擔心，我相信我們會成功復仇的。”
他拍了拍斯圖盧威的肩膀。
我們軍孤，也是終于等到了這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