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勝的額頭,是真的有冷汗在流淌。
一片片汗霧,匯聚成汗滴。
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內。
韓勝的鬢角處,便有汗水順著他帥氣的面龐滑落。
韓勝努力的想要輕松一點,但還是緊張。
他擦了擦汗水,將額前的頭發,都打濕成一縷一縷。
“不想說?”
韓俊風輕云淡的樣子,靠在沙發上,悠閑的喝了口茶水:“這里只有我們父子二人,你覺得有什么不能說的?”
“我......”
韓勝張開嘴,欲言又止。
“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韓勝眼里,此刻的老爸,真是給他帶來了無窮盡的壓力。
他從沒想過,喜歡文藝的父親,有一天竟也如此擁有威嚴。
這不是嚴厲,而是若有若無的壓力,仿佛他什么都知道,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根本無所遁形。
那是一種無助感。
‘哎,對不住了,死貧道不死道友。’
韓勝自我安慰一下,然后果斷的說:
“誰知道我妹妹咋回事啊,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噗
韓俊猝不及防之下,噴了口茶水,一臉錯愕的看著兒子:“你說什么?”
“我說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韓勝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讓你說說過程,沒讓你說親事。”韓俊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很快恢復了從容。
“我不到啊。”
韓勝裝傻充愣。
“你不說,那我讓你媽來問問你。”韓俊故作要起身。
“哎哎哎,爸,那不用,我就是不知道太多的事兒,一些原因,還是知道的。”
韓勝臉色微變。
從小到大,父母呢,一個扮演紅臉,另外一個也扮演紅臉。
一個要揍,另外一個也要揍。
都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這句話在自己的父母身上有完美的詮釋。
但每次管著他們的,從來都是媽媽秦云燕。
對母親的威嚴,韓勝還是打怵。
所以,安撫父親重新坐下后,韓勝一大口喝了杯茶水,然后說:
“上次我在京都,和安佳玲跟樂樂一起吃飯,我中途去廁所,她們說起了這個話題,我恰好聽到了,也就知道一些。”
“起因嘛。”
韓勝斟酌了下:“因為安佳玲在大學那會兒,就經常和張杭打賭,她很討厭張杭,但他們之間的賭注呢,是什么親親抱抱之類的。”
“奧,層層遞進,最后得到安佳玲。”
韓俊神色恍然,并接著說:“然后使其懷孕,很有可能,連肚子里的孩子生不生,都在游戲的范圍內,她還是對張杭有好感,厭煩的只是某一方面或者某一件事,拋開那件事不談,剩下的是喜歡。”
韓勝微怔。
而后接著說:“樂樂呢,有一次出差......”
不等他說完,韓俊又道:“因為狐朋狗友的影響,她也打了個賭,那是淪陷的開端?”
“對。”
韓勝點了點頭:“好像是,就親了一次。”
“一次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韓俊嘆了口氣:“漸漸地,喜歡之心越來越多,以樂樂的性子,后面應該沒有什么賭注,而是磁鐵相吸,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的在一起,張杭經常給她幾個好的項目,一些額外的照顧,也是打動她內心的妙招。”
韓勝沉默了兩秒:“爸,要不然,你來說吧。”
“那不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