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杭離開后,會議室里的氣壓才似乎恢復正常。
李成明長出一口氣,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像剛跑完馬拉松。
曹文推了推眼鏡,聲音平靜:
“各位,關于這次不愉快的事件,張總希望到此為止。當然......”
他環視一周,目光在每個人受傷的手上停留了一秒:
“如果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或者背后鬧事,我不保證會不會有更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明白!明白!”
幾個人連連點頭,恨不得對天發誓。
“那么,祝各位今后生意興隆。”
曹文收起簽好的合同,轉身離開,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在場眾人的心臟上。
張杭這次直接上了賓利,他自己開車離開了。
事情辦妥當后。
他在附近的地皮看了看。
拆遷后,這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地皮。
張杭打算建造一個室外樂園,室內的淘氣堡樂園,建兩三棟矮層樓,里面都是育兒的房間,裝修可以別致一些,哦,不需要自己的眼光,找那些育兒專家和裝修團隊來設計就行了。
建造好之后,這塊商業用地,將會服務于自己的小家庭
怕是斌哥的兩個孩子,也得送過來
張杭搖了搖頭。
扔掉煙頭后,他啟車離開。
正午的太陽像熔化的金子般傾瀉而下。
財經學院門口的樹葉被曬得發亮,邊緣微微卷曲。
蘇婉倚在黑色雕花校門柱上,不停用手扇著風。
她特意回宿舍打扮過,因為天氣忽然熱了,她換下了連衣裙,穿上了牛仔熱褲,褲子邊緣故意磨出毛邊,露出一雙修長勻稱的腿,白色露臍短t恤的下擺隨著她的動作時不時掀起,露出若隱若現的馬甲線,腳上是鑲鉆涼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熱死了......”蘇婉從嶄新的香奈兒包包里掏出紙巾,輕輕按壓額頭和鎖骨處細密的汗珠,看向不遠處樹蔭下的王藝涵說:
“你哥都遲到二十五分鐘了。”
王藝涵撇了撇嘴,她穿著黑色超短褲,腳上是一雙匡威帆布鞋。
她正用一根樹枝在地上胡亂畫著圈,聞聲抬頭:
“我哥的準時概念和別人不一樣,對身邊的女友們,他會準時,對一些其他的小事情,他都是晚到。”
“女友們?”蘇婉眨了眨眼,有些好奇。
“怎么?難受了?”
王藝涵湊近觀察她的表情,呼吸間帶著薄荷糖的清涼:“別告訴我你對我哥認真了。”
“怎么可能。”蘇婉笑了笑,從包里掏出dior唇釉補妝,小鏡子反射的陽光在王藝涵臉上跳了一下:“我和你哥各取所需罷了。”
“是嗎?”
王藝涵突然抓住她補妝的手腕:“那你說說,你取的是什么?錢?禮物?還是......”
她的另一只手劃過蘇婉的脖頸:“這種感覺?”
蘇婉拍開她的手,笑著說:“你管得太寬了吧,小姑子。”
兩人對視一秒,同時笑出聲來。
樹上的知了突然開始嘶鳴,像在為這場對峙配樂。
“說真的。”
王藝涵靠回樹干上,從兜里掏出一盒薄荷糖遞給蘇婉:“我哥在床上怎么樣?”
蘇婉差點被糖嗆到:“王藝涵!你問的什么問題!”
“好奇嘛~”
王藝涵用肩膀撞她:“我又沒經驗......我媽管我嚴,以至于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
蘇婉怔了怔,稍稍猶豫了下,隨后湊到王藝涵耳邊:
“你哥他很懂得怎么讓女人舒服。”
她感覺王藝涵的耳朵瞬間變得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