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神中充滿了無法掩飾的震撼。
眼前的新娘子,仿佛從星河中誕生的女神。
象牙白的塔夫綢完美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和流暢的肩線。
999顆鉆石在晨光熹微中同時蘇醒,折射出千萬道冷冽而璀璨的光芒,尤其是胸前那顆名為海神之淚的巨鉆,隨著她細微的呼吸輕輕起伏,如同凝聚了整片海洋的精華,美得令人心碎,也美得令人窒息。
鄭微微看著鏡中的自己,陌生感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
“完美......”
張雨馨輕聲贊嘆,打破了寂靜。
她示意旁邊一位助理捧上一個比之前所有首飾盒都要精致華貴的紫檀木盒:
“這是新郎特別交代,必須在您穿上婚紗后才交給您的。”
盒子被輕輕打開,深藍色天鵝絨襯墊上,靜靜地躺著一條鉑金滿鑲碎鉆的手鏈。
手鏈的鏈扣處,是一顆被完美切割成淚滴形狀的粉鉆,純凈無瑕。
鄭微微目光微凝,這顆粉鉆,真是太美了。
“新郎說,這是星辰之淚最后缺失的那顆心。”
張雨馨小心翼翼地取出手鏈,為鄭微微戴上。
冰涼的鉑金和鉆石貼上手腕的肌膚,那沉甸甸的分量不僅是物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愛意。
張雨馨一邊調整著手鏈的位置,一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還有,你父親鄭河先生那邊,老板已經安排妥當了,你不用有任何顧慮。”
同一時刻,酒店另一側,專為鄭家核心親屬安排的豪華套房內。
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
鄭河煩躁地扯了扯勒得他有些喘不過氣的領帶,昂貴的西裝穿在他身上總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董娜娜則對著梳妝鏡,將一串沉甸甸的黃金項鏈往脖子上掛,嘴里喋喋不休:
“你看看你那個慫樣!審計審計!就知道怕!他張杭再厲害,今天也是娶你女兒!”
“你是他正兒八經的岳父!等會兒敬茶,孝敬費必須給到位!”
“上次訂婚宴那五百萬算什么?打發叫花子呢?”
“這次當著那么多有頭有臉的人,他敢不給?他不要面子?”
她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幾乎噴到鏡子上:
“還有鄭微微戴的那套翡翠!得值多少錢?微微那丫頭片子懂什么?等會兒你得提醒她,這種傳家寶得交給你這個當爸的保管!”
“還有,你單位的事,今天必須讓他開口!他張杭一句話的事,不然這婚結得有什么意思?我們白養女兒了?”
鄭河被她吵得腦仁疼,又不敢反駁,只能悶聲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少說兩句!今天是什么場合?別給我丟人!”
他嘴上硬氣,心里卻虛得發慌。
張杭那雙看似平靜卻深不見底的眼睛,還有曹文給的上次的教訓,太離譜了。
他不太敢去面的這些,但董娜娜篤定,結婚的大喜的日子,畢竟微微是張杭的妻子,張杭還真能將他們怎么樣啊?
這錢,只要落下臉面,肯定能要出來一些的!
但凡要個三五百萬,對生活有多大的提升啊!
鄭河只能不斷給自己打氣:
我是岳父!我是長輩!他張杭再有錢有勢,也得給我幾分薄面!對,等會兒敬茶,就是機會!必須讓他當眾表態!
張杭的專屬套房內,氣氛則是截然不同的沉靜。
張杭站在巨大的穿衣鏡前,慢條斯理地調整著黑色禮服襯衫的鉆石袖扣。
鏡子映出他挺拔的身影和毫無波瀾的臉。
他的三位得力伴郎,丁凱、李茍,孫大彪等人如同最忠誠的護衛,肅立在他身后。
“迎親車隊全部到位了。”
曹文的匯報簡潔高效。
清晨七點半,海韻明珠酒店內部,無形的暗流在奢華的走廊與套房之間加速奔涌。
頂層的總統套房已然化身為一間極致奢華與緊張忙碌并存的備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