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婚禮應該還可以吧,怎么能說是寒酸呢?”王彩霞保持著客氣的笑容反問了句。
“奧,哎呀,我沒說這個場面不好,我是說,你家兒子的做派太寒酸了,你看,孩子都結婚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真沒有張杭這樣辦事的,我也真是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教育孩子的,連基本的禮數都不懂,我們還給了五千塊的改口費呢,不管是微微也好,張杭也罷,條件都很好,結果連一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真是沒辦說。”
董娜娜陰陽怪氣的說著。
王彩霞的笑容略微凝固說:
“孩子都長大了,他們有自主選擇和做事的能力。”
“有沒有能力是一回事,有沒有素質是另一回事。”
董娜娜的嘴皮子,可不是善茬,她當即就懟人說:
“就像鄭河說的,百善孝為先,連這點都做不到,難道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奧,親家母,我沒有說你倆的意思,我只是不太理解這些而已,你不會怪我吧?”
王彩霞的臉色難看了些,她勉強的笑了笑:“怎么會呢?這個大喜的日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呵呵,最好是高興。”
董娜娜翻了個白眼。
恰好,這一幕被臺上的張杭看到了。
如今的張杭,是有城府的,他表情依舊,看不出心中想法。
但鄭微微卻低聲叫了句:
“張杭。”
“嗯?”
“我爸他們太過分了,你不用顧慮我的面子。”
這話讓張杭忍不住笑了。
怎么可能不顧慮?
正如董娜娜所想。
張杭不可能真的把他們怎么樣。
還能架起來在火上烤?
但,要收拾他們,辦法還是太多了。
張杭笑著說:
“放心,我會處理好,微微,你不用去想他們怎樣,今天,我們享受這一場婚禮,這是我們愛情的見證,其他的一點瑣碎,一切有我。”
張杭的話,讓鄭微微沉重的內心,放松了許多。
終于,流程進行到了新娘父親致辭環節。
主持人用充滿感情的聲音說道:
“在這神圣而幸福的時刻,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美麗新娘鄭微微小姐的父親,鄭河先生,上臺為新人送上最真摯的祝福!掌聲有請!”
聚光燈瞬間打在了鄭河身上!
掌聲響起,帶著禮節性的期待。
鄭河的心臟猛地一縮,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他深吸一口氣,幾乎是憑借本能站了起來。
他整理了一下其實已經很平整的西裝領口,試圖在臉上擠出一個岳父應有的、慈祥而欣慰的笑容。
他邁步走向鋪著紅毯的儀式臺,腳步有些虛浮。
聚光燈的溫度讓他感到燥熱,臺下無數道目光像針一樣扎在他身上。
他走上臺,從主持人手中接過沉甸甸的話筒。臺下安靜下來。
鄭河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洪亮而平穩。
他在想,自己該怎樣,才能間接的表達出張杭摳門的事實。
如果這錢,不能讓自己和董娜娜滿意,那這件事就不算晚。
我是沒辦法和你正面對抗,但我也可以影響到你的情緒!
他舉起話筒:“各位親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