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舒晴也被幾位國際時尚雜志的主編和奢侈品集團高層熱情地圍住,她的雙重身份主播和副總裁,此刻成了絕佳的社交名片。
在會場角落。
王有財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癱坐在椅子上,面無人色,眼神空洞。
他精心準備的所謂小島開發意向書,在星耀宮那涉及nasa數據、高迪遺作、重新定義百年基準線的宏大格局面前,渺小得如同海灘上的一粒沙,連被提及的資格都沒有!
他被徹底遺忘在了這個光鮮世界的陰暗角落。
巨大的恐懼和悔恨啃噬著他的心臟,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像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
李露已經完全無視了身邊這個失魂落魄的男人。
她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黏在人群中心那個光芒萬丈的身影上。
張杭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讓她心跳加速,眼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近乎瘋狂的崇拜和迷戀。
王有財?
那已經是她急于甩掉的、代表著愚蠢和恥辱的過去式了。
酒會熱熱鬧鬧,大家傳杯弄盞,好不熱鬧!
張杭被眾星捧月......他已經習慣這樣的場合。
可以說是面面俱到。
酒會接近尾聲,璀璨的燈光下,賓客們帶著滿足或震撼陸續離場。
張杭在曹文、孫衡等精銳保鏢的嚴密護衛下,與鄭微微、鄭舒晴、張雨馨以及項目團隊核心成員李哲等人一起,走向出口。
他們一行人走過,沿途的賓客紛紛主動讓開道路,投以敬畏、羨慕或探究的目光。
無形的氣場在他們周圍形成了一道屏障。
就在他們即將走出會場大門時,一個狼狽不堪的身影如同瘋狗般從角落里猛地沖了出來,帶著一股絕望的諂媚和不顧一切的瘋狂!
是王有財!
他臉色灰敗,頭發凌亂,西裝上還沾著紅酒漬,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因為他害怕,他準備開發的項目,會因為得罪了張杭,而失敗。
這個項目,他籌劃了兩年,在馬爾代夫開酒店,也有三六九等。
他可以用比較少的投資金額,拿下一塊小島,他都想好了,到時候在國內狂轟亂炸的宣傳,然后搞錢
這件事,一旦落空,兩年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他沖到張杭前方幾步遠的地方,滿臉堆砌著比哭還難看的、近乎卑微的諂笑,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和激動而尖銳顫抖:
“張,張董!張董事長!留步!張董您留步啊!”
他試圖靠近,雙手下意識地向前伸出,似乎想抓住張杭的衣角祈求:
“是我王有財有眼無珠!是我狗眼看人低!我王有財就是個屁!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求您高抬貴手!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我王有財以后鞍前馬后......”
他語無倫次,只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攀附上這尊他之前拼命嘲笑、如今卻高不可攀的真神。
然而,他的腳步甚至沒能再前進半步。
一道如同鐵塔般的身影,帶著冰冷的煞氣,一步橫亙在他與張杭之間!
曹文!
他甚至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站在那里,眼神如同兩把淬了寒冰的利刃,直刺王有財的心底!
那股經歷過真正腥風血雨的、如同實質般的壓迫感,瞬間讓王有財如同被掐住了脖子,所有哀求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只剩下嗬嗬的抽氣聲。
曹文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金屬般的冰冷和不容置疑的決絕:
“王先生,”
他稱呼得很正式,卻充滿了疏離與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