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明鑒,那小子仗著家里有點錢,目中無人,以前因為點生意上的小事,跟我齜牙咧嘴過幾次,您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他明白,自己這把刀,今天就要見血了,目標就是陳墨的尊嚴。
“走吧。”
張杭將打火機揣進褲袋,率先向外走去。
陳思哲立刻小跑兩步跟上,姿態放得極低,如同最忠實的扈從。
魔都財大圖書館。
氛圍非常安靜,有許多喜歡看書的同學,云集在此。
其中包括林清淺。
張杭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瞬間吸引了部分目光。
他無視門口保持安靜的標識,步履從容,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霸道,徑直走向那個僻靜的角落。
他的目光精準地鎖定了窗邊的林清淺。
蒼白、脆弱,像一朵被暴風雨摧殘過、即將凋零的百合,周身籠罩著濃得化不開的悲傷。
這破碎的美感,恰恰是點燃狩獵欲望的最佳燃料。
陳思哲落后半步,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像一頭護主的獵犬。
張杭拉開林清淺對面的椅子,椅腳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打破了圖書館的死寂。
他大馬金刀地坐下,身體微微前傾,雙臂撐在桌面上,形成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將林清淺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林清淺被這突如其來的入侵驚動,空洞的眼神聚焦,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卻帶著邪氣與玩世不恭的臉。
嗯?
等!
等等!
等一下
這張臉......這張臉!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瞬間停滯!
什么!
太像了!
那眉眼、那鼻梁的弧度和程默至少有九分相似!
但氣質卻天差地別!
程默是溫潤的、憂郁的藝術家氣質,而眼前這個男人,眼神銳利如鷹隼,嘴角噙著的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和戲謔,周身散發著危險而強大的雄性荷爾蒙,像一頭闖入羊群的猛獸。
巨大的震驚和混亂讓她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質問對方為何打擾。
張杭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蒼白的臉上巡梭,帶著品鑒物品般的審視,最終定格在她微微紅腫、帶著明顯哭痕的眼眶上。
他薄唇輕啟,聲音不高,帶著一種刻意為之的、令人極度不適的挑釁:
“嘖,財大的冰山美人?”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欣賞著林清淺因這稱呼而瞬間僵硬的身體和眼中騰起的屈辱:
“聽說最近哭得挺慘?為一個網上認識的野男人?值得么?”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精準無比地扎進林清淺最痛、最脆弱的地方!
那個她視若珍寶、寄托了所有情感的名字程默,在他口中變成了輕飄飄、充滿鄙夷的野男人!
巨大的悲痛、被褻瀆的憤怒、以及對眼前這張酷似程默的臉龐產生的劇烈心理沖擊,瞬間撕裂了她麻木的外殼!
一股熱血猛地沖上頭頂,她臉色由蒼白轉為慘白,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屈辱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迅速積聚。
“你,你是誰?滾開!”
她終于從喉嚨里擠出破碎的聲音,帶著哭腔,虛弱卻充滿了極致的厭惡。
就在這時,圖書館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壓抑的怒吼:
“誰特么瞎了眼敢惹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