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對父母告誡的心有余悸,有對自已表里不一生活的自嘲,但更多的,是對張杭那種游刃有余、視封殺如無物的強大心態的向往。
“贏的快感?”
許君文低聲重復了一遍張杭的話,鏡片后的眼睛里,閃過一抹與他平日形象截然不同的、屬于年輕男人的野心和躍躍欲試。
他知道,跟著張杭,這潭水很深,風險很大,但真的很刺激。
至于那些私事?
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心想:
只要藏得好,應該沒問題吧?
如果真被發現了,在家里肯定是一通吊打。
那個時候,我就說:
‘都是張杭逼我的啊,爸,您明鑒,都是張杭害我啊,趁我喝多了,給我安排的美女,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當時老爸一定是暴怒的,要處理掉張杭。
自已就說:爸,張杭就是個奸商,他有我的視頻,要是傳出去,我沒法活了,我的名譽啊,許家的名譽啊。
如果是其他世家的人,用自已的私生活的事兒,來攻擊老爸被發現。
那就回答:
“爸,張杭害我......”
反正,自已絕對是被動的。
許君文基本上,想了好多條退路,措詞和借口,也都想好了。
但今天,現實還是給他敲響了警鐘。
他深夜,又多想了幾個借口。
面面俱到,可以說縝密至極。
......
接下來的幾天,張雨馨感覺自已像是被放在文火上慢烤。
她依舊穿著那身價值不菲、將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的黑色包臀裙和黑絲,踩著高跟鞋,履行著生活秘書的職責。
端茶遞水,整理文件,安排日程,出現在張杭視線所及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張杭的態度卻讓她如墜冰窟,又像被架在火上煎熬。
他看到了。
每一次她走進辦公室,每一次她俯身遞送文件,每一次她刻意放緩腳步......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道目光落在自已身上。
那目光像帶著實質的溫度,有時是審視,有時是玩味,甚至有一次,在她彎腰撿起掉落的鋼筆時,她幾乎確定那目光在她臀部的曲線上停留了超過三秒!
可也僅僅是看。
他依舊會在她匯報工作時,淡淡地夸一句效率不錯。
在她煮的咖啡溫度恰到好處時,隨口說聲還行。
甚至在她因為高跟鞋太高,在光滑的地板上差點滑倒,被他眼疾手快扶住腰時,他也只是穩穩地將她扶正,語氣平淡無波地說一句:
“走路小心點。”
隨即就松開了手,仿佛剛才接觸到的只是一件沒有生命的辦公家具。
那短暫的肢體接觸帶來的電流般的感覺還未消散,他已然恢復了工作狀態,眼神專注地落在文件上,再未多看她一眼。
張雨馨感覺自已快要瘋了。
每一次刻意的靠近,每一次精心的裝扮,換來的都是這種看似溫和實則疏離的回應。
那句看著挺性感像一句魔咒,給了她希望,卻又將她懸在不上不下的半空。
他到底什么意思?
是根本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