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話聽起來可能很矛盾,甚至很虛偽,但我還是懇請二位,試著去理解小桃的選擇,也試著去相信我對她的真心。”
他微微垂下眼簾,姿態放得更低,帶著一種近乎懇求的意味:
“作為一個,不夠完美的人,我希望能得到你們的認可,或者說,至少是,不反對的祝福。”
這番話說得極其誠懇,甚至帶著點卑微,與他平日睥睨天下的形象形成了巨大反差。
白展成緊繃的臉色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松動。
他沉默著,銳利的目光在張杭坦蕩的眼神和白小桃那寫滿非他不可的倔強小臉上來回掃視。
劉鳳蓉則眼圈有些發紅,她看向女兒,聲音帶著哽咽和不解:
“桃子,你,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傻?他再好,可這,這算怎么回事啊?你讓媽媽的臉往哪兒擱?以后......”
“媽!”
白小桃立刻打斷她,語氣異常堅定,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執拗:
“什么臉往哪兒擱?”
“我的生活是我自已的!”
“我過得開心,過得幸福,這就夠了!”
“你們覺得丟臉,那是你們的事!”
“張杭對我好,柔姐對我也好,我們在一起很開心很自在,這就夠了!”
“那些別人怎么看怎么想,重要嗎?我不在乎!”
她的話像連珠炮,帶著一種豁出去的決絕。
白展成終于重重地放下了茶杯,杯底與昂貴的紅木茶幾碰撞,發出一聲悶響。
他看向張杭,語氣壓抑著怒氣和深深的無力感,帶著一種技術工作者的直接:
“張先生,你確實非常人所及,財富、地位、手腕、氣度,都讓我這個活了半輩子的人感到驚訝,我承認你的優秀,甚至佩服你。”
他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銳利如刀:
“但是,作為一個父親,我很難理解,也很難接受你用這樣的方式‘照顧’我的女兒,桃子她還年輕,感情用事,她不懂社會的復雜和現實的殘酷,你就忍心讓她陷入這種境地?讓她承受那些流言蜚語,讓她沒有一份堂堂正正的、完整的感情?”
他的質問直指核心,帶著一個父親對女兒最深沉的憂慮和保護欲。
張杭迎著他銳利的目光,沒有絲毫閃避。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自已面前的茶杯,輕輕啜飲了一口。
放下茶杯時,他的眼神變得無比深邃,仿佛蘊藏著星辰大海。
“白叔叔。”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洞悉世事的滄桑感:
“您說的很對,小桃還年輕,但您可能低估了她的清醒和勇氣,她選擇我,并非一時沖動,更不是被蒙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已想要什么,也清楚自已選擇的是什么。”
“至于流言蜚語。”
張杭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近乎睥睨的弧度,那是一種絕對掌控者才有的自信:
“在這個世界上,弱者才會被流言蜚語所傷,而我會用我的方式,筑起一道墻,讓那些東西,永遠傷害不到她分毫,她在我身邊,只會擁有比堂堂正正更多的東西,自由、快樂、實現自我價值的舞臺,以及我全部的力量和守護。”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白展成緊鎖的眉頭和劉鳳蓉憂心忡忡的臉,語氣放緩,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
“我知道,讓二位立刻接受很難,我不求理解,只求一個機會,時間會證明一切,至少今天,在這個屬于小桃的重要日子里,我希望我們能暫時放下這些分歧,一起見證她的高光時刻,給她一份支持,可以嗎?”
這番話,既有對白小桃選擇的尊重和對其能力的肯定,又有作為強大保護者的絕對自信承諾,最后又巧妙地遞出了一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