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子鋪得太大,順這些關系,安撫那些等著分肉的餓狼,就夠我喝一壺的,天天應酬,肝都快喝硬了!”
張杭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在光滑的桌面上,指尖輕輕點著桌面:
“計劃就是計劃,17年準時收網,該砍的必須砍干凈,一刀下去,見血封喉,地產這艘船,我們搭上最后一班暴富的順風船就夠了,別等到潮水退光,光著屁股擱淺。”
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力,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
“剩下的酒店、影業、商超、影院,才是細水長流的根基,斌哥,你辦事,我一百個放心。”
這句肯定讓沈斌臉上的橫肉舒展開來,像一朵盛開的菊花。
他哈哈一笑,眼角的褶子堆疊起來,話鋒卻突然曖昧地一轉:
“放心放心!倒是你,杭子,我家那丫頭......”
他擠擠眼:
“小柔那邊,你這碗水啥時候端平啊?她這后宮老大的位置坐得穩,可名分總得給一個吧?她嘴上不說,我這當爹的,看著都替她急。”
提到沈清柔,張杭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幾乎無法捕捉的暖意,但轉瞬即逝,快得像錯覺。
他向后靠進寬大的椅背,姿態放松了些,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腕表的表圈:
“小柔啊,哈哈,她有她的驕傲,她想最后一個,那就最后一個,樂樂和清淺那邊,快了,也就這兩年。”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男人間心照不宣的弧度:
“至于身邊這些花花草草......”
他朝樓下客廳的方向隨意地揚了揚下巴,那里隱約傳來女星們悅耳的談笑聲:
“斌哥,你知道的,男人嘛,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男人,有時候,權和錢就是最好的藥劑,她們撲上來,難道我還推開不成?各取所需罷了。”
沈斌深以為然地點著大腦袋:
“是這個理兒!其實有時候,我都羨慕你,年輕,有錢,長得還他娘的帥,你不招蜂引蝶,蜂蝶自已都得往你這撞!不過你還是悠著點,鐵打的腎也經不住......”
話音未落,書房外傳來一陣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隨即是恭敬的敲門聲。
管家推開門,側身讓進一個年輕人。
許君文來了。
他今天穿了件騷包的亮紫色紀梵希襯衫,領口敞著兩顆扣子,精心打理的頭發一絲不茍,手腕上那塊限量版理查德米勒在燈光下閃得刺眼。
他臉上掛著那種在長輩面前憨憨的笑容,一進門就帶著點夸張的討好:
“斌哥!杭哥!沒打擾你們談正事吧?”
“文哥,坐。”
張杭隨意地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許君文依言坐下,一雙桃花眼卻不安分地瞟著門口,身體語言透著一股壓抑的興奮:
“杭哥,開心世界那邊剛落地兩家新公司,架構完全對標迪士尼的附屬運營模式,負責ip衍生品開發和主題酒店管理,團隊都是高薪從奧蘭多挖來的老手。”
他語速很快,帶著邀功的意味:
“我琢磨著,等跑男這個項目爆了,正好可以把里面的元素快速轉化,弄點聯名周邊、主題房間,流量直接變現,這波熱度不蹭白不蹭!”
張杭聽著,指尖依舊在桌面輕點,節奏平穩,看不出太多情緒波動:
“思路不錯,具體方案和預算,到時候你讓人做一下吧。”
“沒問題杭哥!”
許君文拍著胸脯保證。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夾雜著女孩清脆又帶著點不知所措的驚呼。
緊接著,書房門又被敲響,管家再次出現,身后跟著一個看起來有些狼狽的年輕人。
陳思哲到了。
他顯然是一路疾馳趕來的,額頭上還沁著細密的汗珠,頭發被風吹得有點亂。
他穿著一身價格不菲但明顯不太合身的深灰色西裝,像是臨時借來的戰袍,腳上的皮鞋锃亮卻透著一股新上腳的僵硬。
一進門,看到書房里坐著的三位大佬,尤其是沈斌那不怒自威的龐大身軀和張杭深邃難測的目光,他整個人肉眼可見地繃緊了,臉上瞬間充血,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張總!沈董!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