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康猶豫片刻,略微點頭:“行,我認下他了。”
一聽這話,何金波摸了摸臉,總覺得眼前發生的事不太真實。
鄭康可是隊里出了名的難搞,雖然他看著是一個好好先生,但誰要踩到他的地雷,他是很不好說話的。
鄭康能親自答應收徒,而且還沒做背景調查的情況下,這讓何金波覺得特別蹊蹺。
古怪!
太古怪了!
何金波正琢磨,兩位領導已經走向了拋尸現場,他急忙跟上去,心思回到了工作上。
這會兒,鄭康還一臉狐疑地盯著楊錦文。
做刑警的都這樣,都是擺弄人的,突然被人擺弄,心里肯定不痛快。
鄭康呲了一下牙:“你叫什么來著?”
“師父,我叫楊錦文。”
“做我徒弟,我有三個條件。”
“您請講。”雖然楊錦文早已經知道他說的是啥,但還是裝著虛心求教的樣子。
鄭康清了清喉嚨:“第一,不準打聽我的家事兒。”
————師娘正和您鬧離婚,她已經在娘家住了半年,您的獨生子是學渣來著,高二期末,數學考了10分。
“第二,出任務時,不準問東問西,有問題就集中在一起問。”
————就因為我太想學習,上一世差點被您掃地出門,沒師父帶,就得去干后勤,多遭罪啊……楊錦文心里腹誹。
“第三,不準讓我幫你寫案卷!”
————這個可是我的拿手活,楊錦文就是靠著會寫案卷,能寫報告,還會破案,慢慢往上晉升,一直做到省廳的三級警監,正處級別。這重活一世,自然不在話下。
97年,分局還沒有數字化辦公,案卷和報告都是靠手寫,很多刑警出任務、抓人、蹲點,跑的飛快,等寫案卷時就抓耳饒思,苦思冥想。
“師父,我知道了。”楊錦文點點頭。
鄭康看他答應的很痛快,便覺得這小子在敷衍自己,但話已經說了,實在難搞,到時候攆他走。
“那好,我們現在去見一見報警人,從源頭開始查。”
楊錦文吸了一口氣,咂咂嘴道:“師父,那個……我就是報警人。”
“你說什么?”鄭康嚇了一跳,遠離了他幾步,像是防賊一般。
楊錦文只好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沒有夾帶自己對案子的任何推理。
不是說推理不對,但沒有線索的推理,那是空中樓閣,而且也會引起鄭康的反感。
老刑警在工作狀態中的嗅覺非常敏銳,而且也很古板,看人看事都很準。
楊錦文可不敢露出馬腳來。
聽他講完后,鄭康對他的疑慮稍稍消除,而后點了一支煙,眉頭緊皺的看向正在暴漲的河水。
而蘆葦蕩里,人聲鼎沸,警員們一邊撐著傘,一邊收集被害者的碎尸。
“師父,你說,兇手為什么不直接把碎尸拋去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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