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文聽見師父一頓輸出,只好嘆了一口氣,從白板下面拿起白板擦,準備擦掉線索板上的內容。
他剛一伸手,鄭康立即把他喊住:“別動!”
“師父,我到底擦不擦?”楊錦文顯得很委屈:“這要是何隊看見了,我肯定得挨批評。”
“滾蛋!”鄭康知道他是在拿自己開涮。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圍觀的老幫菜:“干什么呢?看戲啊?該干嘛干嘛去,一大早就惹人煩。”
“咳咳……小楊,你繼續寫。”鄭康歪了一下腦袋,保溫杯在手里握了又握:“你這字寫的挺好,練過的吧?”
“我以前在少年宮學過。”楊錦文嘿嘿一笑。
鄭康坐進椅子里,翹起二郎腿,盯著楊錦文繼續填充線索板,眼睛微微瞇起。
除了他之外,重案隊幾個組的老幫菜也都盯著楊錦文,個個都睜大了眼。
“真是新來的?”有人低聲問身邊的同事。
“不是,你昨天也瞧見了,老鄭剛收的徒弟。”
“這么厲害?你說他沒當過警察,我絕對不信,這天賦簡直了我去!”
“老鄭撿到寶貝了,這小子單從一個拋尸現場,就分析出這么多門道來,天生的刑警苗子。”
“聽說他上過大學,當過兵,能文能武,文武全才啊,不得了……”
鄭康聽著這些議論聲,并沒有得意,而是眉眼緊鎖,他無法再裝腔作勢,下意識的就站起身,向楊錦文越靠越近。
楊錦文彎著腰,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整個白板,但地方不夠用……
鄭康立即把柜子旁邊收起來的白板拖過來:“這有,你繼續寫!”
“好。”
楊錦文也不啰嗦,繼續下筆。
除了文字之外,他還標注了蘆葦蕩各部分碎尸的具體位置,畫好了詳細的拋尸圖,以及拿出安南市北城的交通地圖,并用白板吸粘在右上角。
鄭康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道:“好了沒?”
楊錦文搖頭:“兩個白板不夠用。”
鄭康向身后的老幫菜喊道:“趕緊去二隊借,再拿兩架白板過來。”
四個資格較淺的刑警立即跑出會議室,剛好就在樓梯上碰見了上樓的何金波。
“干啥呢?慌里慌張的?抓到兇手了?”
“何隊,你快去會議室,你的位置被人搶了!”
“哦?”何金波訕笑道:“老鄭還想著當我這隊長呢?”
“不是他,是他徒弟,那個誰?叫叫……叫楊錦文,這小子正在做線索板,寫了兩大板還嫌不夠,我們這會兒正去二隊借白板呢。”
何金波抓了抓后腦勺,沒聽明白話里的意思,但四個小子已經跑上樓了。
他呲了一下牙,快步向重案隊的會議室走去。
見到兩大白板的內容,何金波顯得比鄭康都要吃驚。
在缺乏尸檢報告的情況下,楊錦文僅憑拋尸現場就推論出這么多東西,而且每條都具有啟發性、以及可以深入挖掘的線索。
“你不是兇手,誰是兇手?”何金波腦子‘嗡’了一下,疑問再次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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