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在他屋子里待了多久?”
“一個多小時。”
“他有沒有說他叫啥?”
女孩搖頭:“沒說。”
“他口音是不是本地人?”
“跟我們這邊說話有些區別。”
楊錦文點點頭,安南市三區六縣都有自己的口音,翻一座山都不一樣。
“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什么?比如說提到他的老家,他工作的單位,或者其他什么?”
女孩搖頭:“沒說。”
問到這里,楊錦文有些氣餒,他望向鄭康,后者又連續問了幾個問題,但依舊是一無所獲。
除了具體到這兩名歹徒的長相、身高,以及使用一個叫‘王喜’的身份證住的招待所,其他的一無所獲。
兩個人使用梁小軍兄弟倆的身份證在汽車站登記上車,做事很周全,也就是具有一定反偵察能力。
‘王喜’這個身份肯定是假的,但也必須查查看。
緊接著,鄭康三人去了招待所二樓,203房間。
這個房間面向馬路,掀開窗簾剛好就可以看見工人文化館,以及文化館外面的公交站。
據梁小軍兄弟倆招供,他們是在7月1號這天下午,在二路公交車行竊,得手之后,在工人文化館下車。
而后,他們在文化館的巷子里被歹徒搶走了行竊的錢包、以及他們自己的身份證。
而且,拿槍威逼他們的兩個人,并不是大巴車上、也就是住在招待所的這兩個歹徒。
江建兵看著窗戶外面的大馬路:“也就是說,案發之前,畫像上這兩個人提前踩過點的?然后通知自己的同伙,對梁小軍和梁小兵下手?”
楊錦文沉吟道:“假如他們不認識梁小軍兄弟倆,也是外來人員,那他們是怎么識破兩兄弟是扒手的?”
鄭康瞇著眼回答說:“除非也是干這一行的,或者說他們和梁小軍兄弟倆沒有交集,但和扒手團伙的頭子田雄有瓜葛。
這伙人用梁小軍兄弟倆的身份證,估計是想栽贓田雄。”
江建兵苦笑道:“這田雄被廖國華打成了篩子,死的不能再死。
咱們要先確認是不是咱們本市的歹徒犯的案,要不然,溫支隊在大雁市也沒法展開工作。
我們這邊沒查到線索,希望何隊他們在汽車站能調查出什么來。”
鄭康道:“咱們再去周邊查查看,這兩個人肯定要外出活動的。”
“行。”
三個人下了樓,看見只有老板娘在柜臺后面待著,剛才那個叫娜娜的女孩,已經被她支走了。
“警察同志,你們不查了?”
鄭康拿出筆,在筆記本上寫下何金波大哥大的電話號碼,撕下紙張后,遞給她:“這是我們隊里的電話,要是想起什么來,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行。”老板娘笑了笑。
“走了。”鄭康招呼一聲,而后臉色嚴肅地勸道:“別逼良為娼,有機會,讓她們走上正道,別害了自個兒。”
聽見這話,老板娘臉色微微一愣。
在他們剛要走出門口時,老板娘在他們背后喊道:“你們等一下,我們知道那個男人叫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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