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豐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歌舞廳的經理,伸手將他拽出來:“你說!”
經理也不帶怕的,能開歌舞廳的,早就經歷過大風大浪,沒點背景,誰開舞廳啊?
他惡狠狠地指著拿槍的那個年輕人。
“那傻逼和萬老板發生了爭執,都想點我們蒙蒙出去玩。
萬老板豪氣的開了三瓶xo,這傻逼啥都沒有,還想跟人家爭。兩個人鬧著鬧著,這傻逼玩意就掏家伙了。”
張長豐問道:“他叫啥名?”
“不知道他叫啥,反正是小流氓來著,經常來我們這里玩,酒也不開,都是干坐著,奔著我們蒙蒙來的。”
毋庸置疑,經理口中的蒙蒙就是跪在舞臺邊緣那個女人。
此時,她臉色蒼白,肩膀瑟瑟發抖。
長發男人就站在她身邊,觸手可及。
長發男似乎聽見了經理的話,咬牙切齒地喊道:“狗日的,你瞧不起人,老子給她花了幾千塊,約出去吃個飯都不答應,老子今天就要出這口惡氣!”
說完話,長發男伸出一只手,從卡座上拿起一瓶珠江啤酒,用力砸在女人的腦袋上。
“砰!”
啤酒瓶碎掉,泛著白色泡沫的酒水,從女人的腦袋往下流淌,血和水模糊了她的臉。
她驚叫一聲,整個人癱坐在舞臺上,不斷地哭泣。
經理走過去,破口大罵:“你媽的,你個狗日的,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你今天就別想……”
長發男用槍口用力一抵人質的后背,迫使煤老板往前走了一步。
“老子今天就沒想著活著出去!死,我也要拉幾個人墊背!”
煤老板雙手舉高,側著頭講道:“年輕人,我勸你別沖動,你才二十幾歲,千萬別走上邪路,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收你媽的頭!”長發男從卡座拿起啤酒瓶,用力砸在煤老板的腦袋上。
“他媽的,你開xo,你開大奔,你有錢,你了不起!”
啤酒瓶砸在煤老板的腦袋上并沒有碎掉,因為這瓶酒沒有開瓶,里面的酒水都是滿的。
有經驗的朋友都知道,打在頭上疼的要命,以至于煤老板差點暈過去,腦子里嗡嗡作響。
長發男不甘心,再次向舞臺上的女人砸去:“賤女人,賤女人!老子為你花了這么多錢,你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打死你,打死你!”
女人已經倒在了地上,腦袋上血肉模糊。
張長豐立即抬起了槍口,喊道:“你媽的住手!”
長發男惡狠狠地盯著他:“你們有本事來啊,大不了一起死!”
溫墨瞇著眼,看了看地上躺著那個受傷的人,向張長豐問道:“張大隊,你看那人,他還活著嗎?”
張長豐仔細瞧了瞧,這人的胸口被打爛了,腦袋已經垂在一邊了,死的不能再死。
“應該活不了了。”
溫墨點頭,向他耳語道:“那就符合擊斃條件!”
“干掉?”張長豐嚇了一跳。
“別耽誤時間了,再耽誤下去,兩個人質的情況不容樂觀。你槍法好不好?由你們的人來,要打的精準。實在沒把握,也可以一槍斃命。”
“一槍斃命?”張長豐只覺得頭皮發麻,叫苦道:“我們這邊的人都沒這個經驗啊……”
這時候,城北分局刑警大隊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躲在人群里的楊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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