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楊錦文家里一老一少兩個單身漢,她很吃驚:“這樣可不行,家里得有一個女人。”
楊錦文深以為然,他是吃寡婦飯長大的。
每當老爸楊大川拒絕對方拋出的橄欖枝,楊錦文就得餓肚子,餓幾天后,又去另一個離異帶娃的阿姨家蹭飯。
小時候,他問楊大川最多的問題就是:“老爸,你倆能成不成不了的話提前告訴我,多給我一點零錢,免得你工作忙,把我忘了,我飯都沒地方去吃。”
楊錦文把自己遭遇講出來,溫玲眼淚汪汪,母性大發,不斷地安慰。
隨后她看了看這家伙的身高,又覺得可疑。
小時候吃不飽飯的人,能長一米八六
溫玲想要再深入了解一下,這時,溫劍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向他們轉了轉臉:“人來了,咱們去會議室。”
楊錦文長出一口氣,趕緊站起身,再和溫玲聊下去,他把家里的存款數額都得抖出來。
來到一樓會議室,溫劍推開門。
蔣扒拉和富云站起身,看見楊錦文后,微微瞇了眼。
“蔣隊,富隊。”楊錦文頷首,作為后輩,他得有禮貌。
兩個人也都點了點頭,并沒有如楊錦文所想的那樣蠻橫。
因為705大巴車搶劫大案的事情,城南刑警大隊遭遇了滑鐵盧。
廖國華搶功沒搶著,不僅把自己搭進去了,楊錦文聽江建兵他們說,蔣扒拉帶的一個徒弟,名叫秦風。
那天晚上遭遇歹徒槍擊,去醫院搶救后,以為度過了危險,最后還是因為大出血,犧牲了。
直到現在,楊錦文還清楚的記得,蔣扒拉背著他,從樓道里跑出來。
一邊跑,一邊大喊:“小秦,你撐住啊,千萬別睡過去,師父送你去醫院,師父馬上就送你去醫院!”
對此,楊錦文是尊重他的。
溫劍在會議室外面看了看,見沒其他人注意,便趕緊把門關上,招呼大家:“別站著,都坐。”
正如溫玲先前所說,這個溫劍是有野心的。
他坐下后,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既然師范學院和衛校在兩個不同的轄區,你們查的事情也都是一樣的,咱們就別藏著掖著,敞開了說,行不行”
蔣扒拉一只手放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抬了抬:“我先問幾個問題。”
他看向楊錦文,開口道:“你小子是何金波派來的還是鄭康叫你來查這些失蹤案件的”
楊錦文搖頭:“都不是。”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城南衛校從1992年開始,陸陸續續有女生失蹤,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我傾向于,其中有些女生可能已經遇害了!”
聽他這么一說,蔣扒拉和富云對視了一眼,眼神復雜。
后者問道:“你查到什么線索了”
楊錦文身體前傾,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蔣隊,富隊,該我問你們了。
你們是自己單獨來查這些失蹤案的,還是城南分局派你們來的”
“嘿,我說你……”蔣扒拉指了指他。
溫劍打斷他的話,痛心疾首地道:“咱們三部門合作,要坦誠相待,能不能有一點兒辦案精神都說了,大家別藏著掖著!
蔣隊,你給句實話,你們什么個意思”
蔣扒拉撇了撇嘴,回答道:“我們也是偷摸來調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