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文收起證人的筆錄,昨天晚上,齊斌去過看守所,再次提審了袁朗,對方確實不曉得‘殷紅’是哪里人。
貓子道:“她不是和收留她的那個汪大娘過,她之前殺過人,十有八九是逃犯。”
蔡婷嘆了一口氣:“估計是被迫殺人,主動殺人的話,面對袁大軍、陶建業帶給她的苦難,早就動手殺人了,也不會等到聾啞女人找到她,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楊錦文問道:“咱們這趟火車是幾點鐘到?”
蔡婷回答:“預計是晚上七點左右,估計要晚點,起碼七點多了。”
“半年前,也就是1月22號和1月23號,聾啞女人從德洋去丹南縣,‘殷紅’從安南回德洋,都是坐的這趟火車,k121。”
姚衛華一聽這話,表情立即垮了下來,很自覺的站起身來。
“齊斌這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早知道這趟出差,我就該和他換。”
貓子納悶:“怎么了?”
蔡婷也嘆了一口氣:“查案啊,還怎么了?”
貓子“哦”了一聲,醒悟過來。
楊錦文笑道:“我來看著行李。”
“瓜子汽水八寶粥有要的嗎?”
這會兒,火車上的乘務員推著推車,從狹窄的過道走來。
姚衛華走過去,喊到:“給我一瓶嶗山啤酒。勞駕,向您打聽一個事兒。”
蔡婷和貓子去了前后車廂,開始走訪調查。
一個多時后。
蔡婷在火車上抓了一個扒手,扭送給了在車上睡覺的鐵路公安。
貓子向乘務員出示證件,他問詢的時候,一個抱孩子的家長,聽見他是公安,便把孩子遞在他懷里,自己去廁所蹲了大半天,是拉肚子了,忍了很久,不信別人,只信公安。
姚衛華每去一個車廂,都會在連接處和抽煙的乘客們聊聊天,煙發出了大半包,天南地北的侃了一會兒。
再兩個時,三個人疲憊的回到座位,只見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飯盒,全是楊錦文從餐車打來的。
“我靠,雞腿啊。”
“紅燒魚!”
“酥肉,西紅柿草雞蛋,還有白米飯!”貓子咽了一口唾沫。
楊錦文遞給他們勺子:“火車上沒有筷子,趕緊吃。”
姚衛華道:“破費了啊楊隊,這報銷不了吧?”
“我請你們。”
“那多不好意思。”蔡婷笑呵呵道,接過勺子,埋頭干飯。
酒足飯飽之后,蔡婷先開口:“楊隊,問過了,有一個在火車上打掃衛生的乘務員,見過聾啞女人,不過她不記得是幾月幾號。
她,當時看見一個穿著碎花襯衣的女人,蹲在火車車廂的連接處,抱著膝蓋,身體瑟瑟發抖。
當時是冬天,乘務員就覺得很納悶,問她,她就用手比劃,也不知道了一些什么。
乘務員摸了摸她的手,她皮膚很燙,對方就趕緊找來了一件軍大衣給她披上,還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給她打了一份快餐。
聾啞女人只是喝了一點水,但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