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斬想了半天,說了句,“不知道。”
啊?
什么叫,不知道?
程斬給出解釋,“我說過巫靈變化多端,沒有定律可言,而且,每個巫靈尋找共生體的方式或許也不一樣,現在我們看到的是影子,其他巫靈就不一定了。”
我去……
司野頭暈。
隔了好久,他說,“秦老三我不了解,但司迦意也好,曲雅和方婷也罷,這都是姑娘家的,怎么會被巫靈盯上?”
這些巫靈看著都像惡靈,這幾個人可不是啊。
“人心所向就是欲,不論善惡也都是欲。”程斬說,“像是曲雅,對愛情的貪欲,對友情的嫉妒,更重要的是,她對方婷心生歹念,這都是欲,會被巫靈盯上。而方婷,也不見得心是凈土,否則不會被觸體控制,而且融合得較好,連我都差點被騙。”
“司迦意呢?”
程斬聞言看著他,反將一軍,“關于司迦意的事,你更清楚吧。”
“我怎么……”
司野說到一半,見程斬看著他似笑非笑的,于是轉了口吻,“我跟司家的感情一般,司迦意呢,對我不錯,我來查她的事也算是還人情了。”
“所以你到底是誰呢?”程斬笑著問。
關于這個問題之前就提過,只是那時候彼此都不熟都有警覺,現在……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司野說了句。
見程斬挑眉,他嘆了口氣,“我真沒騙你,其實我的事沒你的復雜,簡單說吧,就是我一睜眼就在司家小公子的身體里了,像你說的,司家小公子的確是掛了。”
重生也好,借尸還魂也罷,總之就是他成了司家小公子司野,當時司家小公子在醫院里都咽氣了,他就醒了。
“我呢,借了司野的身體,也有了司野生前的記憶,這司家上下沒一個對他好的,就司迦意對他還不錯,經常護著他。”
都說一家當中,最小的孩子最吃香,但這話落在司家就行不通了。司野是司老爺子的后妻生的孩子,也算是司家老爺子的風流債,司野的媽媽屬于母憑子貴嫁進了司家。
司野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都是司老爺子的前妻生的。當年得知司老爺子在外養了個小的后,司家前妻沒少鬧,甚至派人想殺人滅口。
司家老爺子得知此事后一怒之下動了離婚的念頭,也恰恰那個時候,司野的媽媽懷孕了,就這么個空擋,順理成章進了司家。
前妻雖說拿了大筆的贍養費,但不依不饒了挺久,最后郁郁而終。因此司野的那些個哥哥姐姐的都瞅司野不順眼,除了司迦意。
要說司野一點寵沒受到也不可能,否則也不能長這么大,只是常年被哥哥姐姐欺壓,體弱多病的,性子懦弱得很。
最初司老爺子挺寵他的,畢竟老來得子,可隨著后妻的離世,司野的性子越來越不像老爺子的時候,外頭的一些風言風語也就出來了。
說司野是野種,又說司野的媽媽在嫁進司家之前其實是有相好的,一直在瞞著司老爺子。
司野是野種這種事不可信,畢竟有親子鑒定,事實上老爺子還真去做了。司野是司家的孩子不假,但司老爺子過不了有可能被戴綠帽子的心理關,而后妻已經沒了,他的不滿只能落在司野身上。
之后老爺子的身體也不好,處于常年養病的狀態,司野也就更沒靠山了。
“如果不是有司迦意的護著,司野早就死過一回了。”司野輕嘆,又道,“后來司野遇難,跟他那兩個哥哥和姐姐脫不了干系。”
“遇難?不是生病?”程斬微愕。
司野點頭,“不是生病,是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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