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齡,滿臉溝壑,重要的是,他竟沒了只眼睛,空洞的眼眶在汩汩冒血,血里又像是有什么似的。
是什么?
白瑤瑤驚恐窒息。
是一只黑色的手……探向她!
……
夜深,黑霧似爪,順著門縫一點點爬進了房間里。
很快,房門開了。
無聲無息的,緩緩敞開。
幽暗的門口,站著一人。
漸漸的,身影清晰明了了。
他身后是大片大黑霧,伴著他一步步進了房間,黑霧也越來越濃,乍一看像是他身后潑了墨汁似的。
是秦牧。
臉猙獰可見。
沒換家居服,還是之前篝火時候的那一身。
路過茶幾的時候,他伸手摸過那把水果刀,朝著床上走去。
程斬平躺著,闔著眼,睡得很熟。
被子拉到半高,蓋住腰以下。
他睡覺的姿態很好,十分標準。上身穿著件薄款半袖衫,方便一刀子下去沒什么阻礙。
秦牧站在床頭,低頭盯著程斬,臉部肌肉扭曲,嘴巴抿成了線,下巴緊繃著。但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睛……
沒有眼白!
他緩緩舉起水果刀,對準程斬心臟的位置。
刀子鋒利。
哪怕在暗沉的房間里,那刀刃的光亮也都隱隱可見。
秦牧絲毫沒猶豫,一刀子就扎下來。
緊跟著就像是發了瘋似的,第二刀、第三刀……眼睛雖不見眼白,可從臉部的扭曲和猙獰神情能看得出,他狠程斬恨之入骨。
連續扎了好幾刀,秦牧才停了下來。
忽然聽見有人在笑。
很低,很輕。
卻明顯的嘲諷意味。
秦牧一僵。
再看窗子旁,程斬正悠哉地靠在那,雙臂交叉環抱看著他,十足在看一場戲。
秦牧見狀,緊跟著起身,舉著刀子沖著他就過來,與此同時,他身后的黑霧倏地擰成了兩股繩似的隨即前沖,于半空中竟成了兩只黑色長爪,呼嘯而來。
程斬利落,兩支泛著紅光的匕首倏地破空,直逼兩只黑爪,生生穿過掌心,然后兩只匕首在上空交替相纏,再看黑爪就被匕首尾部的紅光給死死纏住。
與此同時,第三支匕首沖向秦牧,卻是朝著他身后的墻壁去的。
咻地一聲扎進了墻里。
墻皮嘩嘩掉了一地。
緊跟著紅光極速伸向秦牧,眨眼間就纏住了他的脖頸,勒緊。秦牧雙手去扣繩子,那紅光乍現,他像是摸到了烙鐵般疼得慘叫。
再看他的脖子,紅光之下還泛著血。
他大吼著,幾番掙扎,試圖掙脫脖上束縛,卻不想那紅光成繩,越來越緊。秦牧幾乎是張牙舞爪的,兩只手拼命往前伸,想要抓住程斬,大有將他挫骨揚灰的痛恨。
門外有腳步聲。
是司野和老關。
其實這兩人也不是聽見了動靜,黑霧籠罩,很多聲音都被掩蓋了。老關突然醒了是因為尿急,而司野,壓根沒睡。
他聽見白瑤瑤去了方婷那屋,與此同時抬眼看了看時間。
方婷和曲雅的情況穩定,前兩次白瑤瑤都是差不多十五六分鐘就出屋了,但他在房間里掐著時間呢,左等右等沒聽見房門響。
再加上他本身就在懷疑程斬另有所圖,于是驚覺不大對勁,趕忙下了床。
一出屋,就見老關正好也往他這邊奔呢,臉上慌里慌張的。
見著司野后,老關朝著樓下一指——
“黑霧!有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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