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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香格里拉,雨還很下大了。雨點砸下來都恨不得形成雹,震得窗子都響得厲害。老關知道他倆回來,早早的就將晚飯給備好了。
程斬和司野回來挺晚的了,也餓得夠嗆。程斬還好,餓不餓的也就那點飯量,司野可不行,狼吞虎咽的不說,還凈挑肉吃。
提前就跟老關說好了,不要牛肉,就要豬肉,而且必須得是大肘子的那種橫肉。老關也是實在,當即上街抱了只大肘子回來,號稱全高原第一鹵!
雖說高原上暖和了,但一場大雨又將香格里拉的氣溫打回原型。客棧里的壁爐又點燃了,大廳里暖暖和和的,又彌漫著肉香,而窗外是大雨傾盆,這般就格外有意境了。
客棧里住進來新人了,都是背包客,這么晚了也都在各自的房里休息。樓下就安靜得很,只有老關和程斬、司野。
這頓飯其實有踐行的意思,老關拿了珍藏的酒出來,說話間都有點惺惺相惜之感。
難得這樣的夜晚,司野覺得很是舒服,好像是所有的事都塵埃落定了似的,輕松得都恨不得將四肢舒展開來。
老關說到秦老二,說中午那會跟他聯系了,秦三嫂的身體挺虛弱,但好在沒什么大礙,說等出了院后就送秦三嫂回娘家調養一陣子。
司野聞言佩服,跟程斬說,“都爬上爬下了,身體還沒大礙呢。”
程斬嗯了一聲。
老關沒聽明白,什么爬上爬下的?但這段話也只有司野和程斬兩人懂,也不能解釋給旁人聽,于是程斬就搪塞了句,“意思是秦三嫂的身體素質好。”
老關點頭,“那是,都平民老百姓嘛,皮實。”
喝喝聊聊的快到后半夜了,老關熬不住睡下了。
司野抱著枕頭敲開了程斬的房門,程斬愕然地看著他。
還是跟之前一樣,老關留著他倆的房間。所以司野出現在門口,程斬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咱倆是一人一間房。”
關于房間這件事,老關向來大方。
但司野覺得,老關這人啊,就不如白老板那么解風情。
司野可不想在門外吹冷風,自顧自地進了房間,枕頭往床上一扔,整個人順勢倒了下去。
“我房里不見陽光,太冷了。”
程斬站在床頭,居高臨下,“廢話,大晚上的誰房里有陽光?”
“今晚太冷了,兩個人湊一起暖和。”司野更不想要臉了,直接鉆被子里,“我手腳現在都冰冷的。”
程斬頭疼,“司野,差不多行了啊,做人別太過分。”
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奈何司野成了牛皮糖,黏糊在他床上壓根就沒下來的打算,被子往上一拉,“我這幾晚都跟你睡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睡害怕。沒事,你不用把我當人看。”
程斬:……
五分鐘后——
“別擠我,往邊上靠。”
“不行,我冷。”
六分鐘后——
“腳往哪伸呢?拿走!”
“不行,我冷。”
七分鐘后——
“司野!手拿開!別往我睡衣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