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平的態度有遲疑,跟他說,“萬一是有什么事呢?或者,萬一不是本校學生呢?里面的器械可不少。”
薛青明白徐平的意思,雖說他覺得在這里能看見個女生就挺扯淡,就算有女生出現那也絕對不是沖著器械去的,真要是外面混進來偷東西,那也得是個男生吧。
但瞧著徐平不像是甘心的樣子,再加上真要是器械出了問題,他倆也不好交代。于是就同意跟著徐平回教室看看。
走廊里更安靜了,而且光線愈發昏暗。
兩人的腳步放到最輕,也不知道是怕驚擾了誰。
到了最后一個房間,教室的門是關著的,薛青小聲說,“你看這鎖還是我掛上的,要是進來人了,鎖頭怎么還在上面?”
教室是那種傳統的掛鎖門,鎖頭也是老鎖頭。這間教室常年不鎖,因為不少器械要往里放,所以一來二去的鎖頭就直接掛上面。
現在,鎖頭還掛在上面,沒拿下來。
徐平心里的石頭放下了,點頭說,“對啊,要真有人進去的話,這鎖頭也不能這么掛著。”
說話間他又透過教室門上的窗子往里看了看。
其實什么都看不到,黑漆漆的。
“走吧走吧,肯定是你看錯了。”薛青拉了拉徐平,催促。
兩人離開了實驗樓。
等出了樓,薛青呼吸到外面新鮮的空氣后才覺活過來。其實他挺擔心的,真要是剛才在里面看見了什么怎么辦?
“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在哪。”薛青說了句。
徐平沒異議,跟著他一前一后往前走。
這里太安靜了,安靜到連蟲子叫的聲音都沒有。薛青打了好幾遍電話都打不通,嘴里嘟囔著,真是邪門了,剛才在電梯里都有信號,現在出來了反倒沒信號了。
“校園里的信號沒這么差吧?徐平,你有信——”薛青回頭叫徐平,豈料見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幾步之遙的位置,仰著頭看。
“徐平?”薛青不解,走上前推搡了他一下,“看什么呢?”
與此同時,他也仰頭看。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嚇得魂飛魄散了。
明明周遭這么暗,薛青就好死不死地看清了實驗樓樓頂上的情況!
是個女生,站在那。
穿著件白衣服,頭發挺長,伴著夜風飄啊飄的。
她在往下看,一動不動的。
薛青開口了,嗓音竟都發顫了,“她、她要干什么?白、白衣服……你剛才看見的嗎?是人是鬼?”
徐平也嚇得夠嗆,“不能是……鬼吧?她是人的話,站那么高干什么?”
話音一落,倆人同時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去!救人!”
兩人火急火燎地往實驗樓里跑,可就在這時,那個女生跳下來了!
咚地一聲。
徐平腳跟一軟,回頭一看……
不遠處,一堆白,漸漸的,被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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