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昏暗,在地上攤開一圈光暈。
光暈里站著個姑娘,在遠遠地看著他。
雖然有段距離,但司野還是能看出那姑娘就是林染。
對于這件事司野有太多疑問,畢竟上次林染雖說給了個重要信息,但畢竟線索太少。他上前想要再問問她,卻發現她連連后退了幾步。
司野見狀,停下腳步,而林染也隨著他的停步而停步。
就見林染緩緩抬起胳膊,朝著他這邊一下又一下地擺手。司野微微瞇眼,霧氣太大,好半天才看明白她是在跟他揮手。
像是一種道別?
等等,怎么是道別?
“林染!”他在夢里喊了一嗓子。
林染像是聽見了,停了揮手動作,又沖著司野輕輕鞠了一躬,是有感謝的意思。然后,整個人就回了實驗樓,不見了。
“哎,你別走。”司野見狀緊跟其后。
他進了實驗樓,卻沒發現林染,一路上樓梯找,她就是消失不見了。想了想上了天臺,跟現實中的樣子一樣的,就好像他來的并非是夢里。
司野喊了林染的名字,但空蕩蕩的夜里無人回應。霧氣似乎更大了,司野每一步往前走都要探索著,生怕不小心走到桅欄旁掉下去。
后來轉念一想,他是在夢里啊,真就是掉下去也沒事。
剛要往前邁步,就見眼前的大片濃霧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扭曲著、蠕動著。什么東西?司野正想看清楚,就見那東西倏然穿破濃霧,沖著他就過來了。
竟是只手!
干枯,就是皮包著骨頭了,還慘白慘白的。
一把就扣住司野的脖子。
別看手不大,爪力卻強勁得很,司野一度覺得快窒息,緊跟著反扣住那只手的手腕。與此同時,另只手也在往前拼命探,有手就能摸到對方身體吧。
然而,除了只手竟什么都沒摸到。
司野狠命一掐,反擊的力道也不小,就見那手似乎微微松了勁,趁此,司野又使了狠勁,一個反手掰,那手就被迫松開。
“上次也是你吧?敢偷襲小爺?不想投胎轉世了是吧?”司野狠起來也是瘋的,咬牙切齒,兩眼都冒著狠辣的光。
緊扣著那只手就往外拽,那手拼命掙扎,沒掙扎開。司野想著就這么個拖法不得能把手的主人拖出來?
結果就一只手,不管怎么拖怎么拽也都只有一只手,手腕被拽得老長就是不見身體。
行啊,玩是吧?
司野本就張狂不羈的性子,瞧見這幕更是不服,反正是在他自己的夢里,還制服不了一只手?
想著就從地上摸到個東西,拿起一看是塊磚頭。想都沒想,將那只手往地上一摁,攥起磚頭就往手上砸,一下又一下的,往死里招呼!
那手許是也疼,扭曲著、拼命伸縮,司野就是不撒手,砸的自己的手都麻了。
再看地上的手,都已經被他砸癟了,卻一點血都看不到。
正詫異,就聽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
刺耳得很!
司野覺得耳膜倏地生疼,下意識去捂耳朵,但這疼就跟長了腳似的拼命往他腦子里鉆,死命挑著腦筋。
頓時,司野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感覺就連后背都濕了。
就在這時,有人喚他,“醒過來!”
司野倏地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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