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塤剛要張口,司野又道,“你要是還勸我遠離程學長就免了吧,他真要是妖人,我這陣子天天跟他在一起早中招了。”
沈塤嘆了口氣。
其實也不是勸,他就是覺得程斬不是個正常人,但具體怎么個不正常他又說不上來。末了作罷,不提程學長了。
朝著斜前方一抬下巴,“你看肖旭,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了。”
肖旭趴在那睡覺,臉是側過去的,從司野的角度看不到。
沈塤說了肖旭的情況——
“晚上總是睡不好,還跟我之前的情況不一樣,他總說咱們宿舍里有鬼,要不然就神經兮兮地問我們都哪去了,我們都在床上睡覺,哪都沒去啊,他就不信。”
肖旭總是大晚上驚醒,說洗手間里有聲音,他不想去洗手間,可又像是被人拉著一定要去似的,于是他就總能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走出來,沖著他陰陽怪氣的笑。
他拼命喊其他人,發現宿舍里就他一個。
“如果他真是大半夜起來又叫又喊的,我們幾個肯定能聽見,但他就是做夢,說了他也不信。”沈塤比劃了一下,“黑眼圈可嚴重了。”
司野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合虛之力可不是輕易能解的,除非是程斬自己愿意收回來。再者說,合虛是會致幻,可輕重程度都是取決于人心。
心有歹念或心藏秘密的人,那就會中合虛的毒很深,看到的幻象往往也是強烈。照這么看,肖旭的心里可是藏了不少骯臟。
同樣是中合虛,現在沈塤看著就沒什么事了。
但以防萬一,司野還是仔細打量了沈塤一番,問,“你先不管別人,我問你,你感覺怎么樣了?”
“嗨,我沒事,就是嚇了一下能有都大的事,不就是嚇掉魂嗎,叫叫就行。”沈塤大大咧咧的。
司野故作詫異,“你挺厲害啊,還會叫魂呢。”
“我打了電話給家里人,老輩人用的叫魂大法,什么拎著耳朵喊自己名什么的。”沈塤說。
司野笑道,“跟你說了你是丟了魄,你叫魂有用嗎?”
“魂魄不分家,都一樣,你看我現在,生龍活虎的了。”沈塤不以為然。
司野笑了笑。
心想,那是因為你沒什么歹念,也因為程斬沒再繼續跟你計較。
雖說司野覺得程斬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也沒見他在什么事上斤斤計較。但保不齊他閑著無聊整人玩啊,沈塤不就是個例子?
這恰好也是有林染的事擋著了,分散了程斬的注意力,否則沈塤說不定還得吃一陣子虧。
沈塤又看向肖旭那邊,小聲對司野說,“你說,能不能是林染真來找他了?”
司野瞅著肖旭的背影,“可能吧。”
“但他真要是做了虧心事,早不就被警察帶走了?”沈塤遲疑。
司野嘆,“有時候的虧心事,可能就是間接殺人的刀,這比明刀子還可怕。”
話音剛落,就見肖旭突然一下坐起來。
嚇了旁邊人一跳。
就見肖旭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緊跟著像是看見了什么似的,整個人陡然變得緊張,猛地起身,沖著空氣直擺手,“別、別過來!你別過來!”
最后一句幾乎是歇斯底里,喊完就撒丫子往教室外面跑,撞歪了不少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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