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程曉初的電話,趙行舟看了眼車窗外,此時靈車已經上了高速,正風馳電掣的往揚州方向開著,車速一百二十多點,就這個速度的話,基本上還得要一個小時才能到。
“能不能再開快點?”
林培軍無語的說道:“哥們,你當我這是跑車呢?一百三就已經是極限了,再開下去發動機都得干冒煙了,你就慶幸去吧,我今天下班的時候加了滿箱的油,不然咱們還得要進到服務區里去加油呢……”
“那你就盡量在快點吧,不然我怕那兩個女人就堅持不住了!”
“嗡!”
發動機轟鳴著,在高速上開過了一百三的車速,當超過路上其他車輛的時候,別的司機扭頭看見車身上那幾個字的時候都懵了。
“臥槽,這是詐尸了么,開這么快啊……”
另外一頭,別墅里面的程曉初在聽到趙行舟的指點之后,房間里面的狀況果然好轉了不少,至少不在那么涼颼颼也陰氣森森的了。
而在她臥室的門外,馮姣容唱戲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程曉初的神經一下子就給繃緊了。
這就好像是本來你已經習慣了一個節奏,但這個節奏突然斷了的時候,你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嘩啦啦!”
衛生間里的水龍頭忽然就開了,水龍頭里往外流著水,本來挺普通的動靜,現在聽起來卻特別的刺耳。
“唰,唰!”
屋頂上的燈光閃來閃去的,期間還伴隨著“滋啦”的電流聲。
緊接著,房門上就傳來了很刺耳的那種“嘎吱”聲,就好像是是手指甲撓著黑板的動靜一樣,聽起來讓人覺得十分的心煩。
此時的情景,就像極了電影里的恐怖片,所有的情節都讓你的神經緊緊的繃起來。
程曉初的心都已經提到嗓子眼了,她現在只能是縮在床上,默默的祈禱著趙行舟能夠快一點趕過來。
這個撓黑板的動靜也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程曉初就那么怔怔的看著,他忽然升起了一種感覺,就是這個房門,照著這么撓下去的話,會不會給撓穿了?
“咔嚓!”
什么叫做怕什么來什么?
程曉初怎么都想不到,看起來厚厚的門板,竟然真的被撓開了,一只血淋淋的手從破裂的木板中伸了出來。
手上低著鮮血,整只手都是血肉模糊的,指甲蓋幾乎全掉了,甚至有兩根手指看起來彎曲的角度也很詭異,這明顯是骨折了。
程曉初死死的盯著那只手的無名指,這根彎曲的手指上戴著一枚寶格麗的戒指。
馮姣容也有一枚同樣款式的戒指。
“咔嚓!”
“嘎吱,嘎吱!”
那只手一直在扣著門板,整塊板子的縫隙被扣得越來越大,到最后更是被扣出個窟窿來,然后程曉初眼睜睜的就看見,馮姣容的腦袋竟然從中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