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除了王明玉都是高手,趙行舟的聲音雖然低大家也都聽見了。
梁景玉更是瞬間僵住身體,一動不動。
趙行舟也不敢有大動作,他面向著梁景玉,只能用眼神兒示意他左邊方向的大樹,手在背后對著身后眾人示意左邊。
梁景玉余光瞄兒過去一眼,腿都有點軟了,好家伙,一條通體翠綠的蛇盤繞在樹枝上,雖然沒有蛇的身體沒有太粗,但是看那纏繞的圈數,少說這個條也得有個二三十米,一看就不是一個善茬兒。
毒蛇吐出信子,蛇瞳豎起,正是要攻擊的準備,梁景玉手心有些冒汗。
趙行舟算計著這條蛇的七寸,想要先下手為強。
還沒等趙行舟動手呢,有人已經得手了。
無聲無息之間一根將近二十公分的大鋼針就扎到了蛇的七寸位置,原本纏繞在樹枝上的蛇身也軟塌塌的耷拉下來了。
眾人送了一口氣,循著剛才鋼針射過來的方向看去,竟然是王明玉教授。
昨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有些意外,教授這個稱呼聽上去就會讓人下意識聯想到頭發細少的小老頭,但是王明玉卻恰恰相反,目測身高得有185往上,年紀大約四十歲,一身黑色手工裁剪休閑西裝,高定皮鞋擦的锃亮,手邊的行李箱更是高奢級別的限量版,不像是教授,倒像是哪個公司的霸道總裁。
許漢一身灰色長衫,腦袋上盤著發髻,標準的道士打扮。
梁景玉看見后卻調侃著:“許漢,咋的了?你這是被師門薅回去挨揍了?哈哈哈……”
趙行舟不明所以的看向梁景玉,梁景玉撇撇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上:“你第一次見我時候的裝扮潮不?這么說吧,我的衣柜和許漢的衣柜可以通用。”
趙行舟小聲對梁景玉嘟囔著:“這王教授是正經教授不?究竟是考古的還是盜墓的啊?就那一身裝備,可不是一個教授能消費的起的啊。”
別看殯儀館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無論多牛逼的人,終點都是那里,所以趙行舟雖然是窮b一個,但是眼力好著呢,這些年在東華苑當鎮館人,什么有錢人沒見過啊。
所以一眼就看出了王明玉一身的價錢。
“你懂啥啊,地質教授只是王明玉的興趣愛好,人家是正八經的富二代,牛逼點的說法就是,要是在考古屆干不出點名聲來,那可是要被逼著回家繼承家產的呢。”
就這樣一個人,看著紳士儒雅,言笑淡淡的,竟然還是個練家子。
見眾人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王明玉還是那個優雅的笑容,聲音低沉的說道:“各位見笑了,剛才情急之下下意識的就出手了,無疑是班門弄斧了。”
梁景玉將軍刀插回綁腿的刀鞘里面,笑著道謝:“多謝王教授,你可真低調謙虛啊,就剛才你那一手飛針,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那鋼針長約二十公分,足有小孩子的小拇指一般粗,現在竟然穩穩的插進一旁的樹枝里。
許漢上前察看那毒蛇,見真的已經死了才將那蛇從鋼針上取下來,裝進了一個特殊的袋子里面,留著出去后給局里研究,也算是哀牢山的又一份資料,對了解哀牢山有很重要的作用。
將蛇裝起來后,許漢戴著手套的手去薅那根鋼針,這玩意兒又不是一次性的,薅下來還給王教授之后還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