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舟和馮處對視一眼,都有些猶豫,雖然說他們是來找人的,但是眼前這人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啊,這茶喝下去不會有什么問題吧,早知道應該把潘清遠也帶來的。
看著他們端著茶杯有些遲疑的樣子,老頭兒笑著說道:“喝吧,真想收拾你們兩個小娃娃還不屑于使用這下作的手段,在這山里轉悠了好幾天了,瘴氣也吸進去了不少,雖然現在沒什么感覺,但是歲數大了會遭罪的。”
趙行舟和馮處臉上一紅,心里一想也對啊,就憑這老頭兒的身手,真想對他們做點什么忙直接動手就行了,何必還要這么假惺惺的喝茶呢。
他們二人將茶杯里的茶水一飲而盡,長出一口氣,這些天的疲憊總算是能歇一歇了。
馮處著急的問道:“老先生,請問您聽沒聽過雍涼地區有一個老舊的道觀,年代十分的久遠。”
按理說這么晚了不應該打擾,可是他們實在是著急。
老頭兒不緊不慢的在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對趙行舟說道:“把手伸出來,我那雞不是吃普通谷物長大的,現在你沒感覺到手臂已經漸漸的發麻了嗎?也就是你小子有些本事,稍微差點的現在都已經躺下了,不睡個三天三夜都醒不過來。”
不說還說,被老頭兒這么一說,趙行舟才感覺到手肘處往下是有一些酥酥麻麻的感覺,透明的藥膏帶著淡淡的藥香味,涂抹在手背的傷口上一絲絲涼意浸入。
等給趙行舟上好藥之后,老頭兒才開口說道:“你們想問的是那個地下溶洞的道觀吧?”
此話一出,驚的趙行舟和馮處瞬間瞪大了眼睛。
馮處激動的說道:“是是是,就是那個道觀,老先生您知道那個道觀的信息嗎?”
老頭兒眼神兒帶著深意打量著他們二人,一種威壓感迎面襲來,二人咬牙挺著,雙手緊握,手背上青筋蹦起,就連脖子上的青筋都緊繃起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十分鐘,也許僅僅是幾秒鐘老頭兒挪開了視線。
趙行舟和馮處渾身顫抖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老頭兒笑著說道:“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還是謹慎一些的好,你們身上‘干凈’,可以和你聊一聊。”
兩個人慘白著臉,趙行舟手指顫抖的從背包里將那些照片和資料掏了出來,遞給了老頭兒。
“老先生,這是那里的照片和資料,您看一下。”
老頭兒搖了搖腦袋,笑著說道:“不用看,我知道那里,那道觀傳自于東晉道教的葛洪祖師。”
“葛洪是三國方士葛玄的侄孫,這葛玄曾經拜師于煉丹家左慈學道,以煉丹秘術傳于弟子鄭隱,而這鄭隱正是葛洪的師父,鄭隱的神仙、遁世之類的思想對于葛洪影響深遠,從此有了歸隱山林,煉丹修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