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晚露聲嘶力竭的喊著,但是聲音卻沙啞虛弱,眼淚仿佛都已經流干了,雙眼空洞無神,剛剛被包扎好的雙手,紗布上也滲出了斑斑血跡。
趙行舟嘆了一口氣,世間百態,并非只用簡單的對與錯,黑與白就能說的清楚的,有時候讓人咬牙切齒的背后,也往往讓人唏噓不已。
他沉聲對于晚露說道:“那個小鬼我沒有下死手,只是暫時鎮住了,你將那天制作的全部過程和我仔細的說一下,我好決定接下來將怎么做,你說的那個老太太應該是暹羅的龍婆。”
于晚露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同意之后那個老太太親了親手上的骷髏頭,帶著我走下吊腳樓,給了那個接我的女人一筆錢之后就讓她離開了,我跟在她的身后走進了一個樹林里面,潮濕的空氣,地上還有一些蟲子在爬著,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帶我進了一個院子。”
“那個院子就蓋在密林里面,不見天日,白天的時候都昏昏暗暗的,院子里面是那種暹羅傳統的干欄式建筑住宅,整個都陰森森的,我跟在她身后進去之后我就吐了。”
“因為,在二層的那個房間里面架著一個尸體,尸體的周圍擺放著好幾個火盆,尸體的腳下放著一個甕,隨著火焰的炙烤,尸體上不斷有尸油流進那個甕里,那個尸體已經被烤的像個干尸一樣了,空氣里充斥的那股肉的焦糊味道和眼前的場景嚇的跌倒在地。”
“最讓我膽寒的是,在旁邊操作的竟然是一個看著也就十多歲的女孩子,見我吐了之后她還對我眨眨眼睛,隨后笑了笑,我當時嚇死了,身上都是冷汗。”
“龍婆說了幾句話之后走進了一個布簾子后面,那個小女孩開口問我是哪國人,我回答之后,她就用蹩腳的普通話告訴我龍婆在喊我進去,我嚇得一步一步的挪進了那個布簾子后面,后面是一個房間,放置了一個簡單的木床,旁邊還有一些消毒設備之類的,那個小女孩也跟在我的后面進去了。”
“她摸著我的肚子,溫柔甜美的說乖寶寶,我差點沒暈過去,龍婆讓我躺在那個木床上,要給我做流產手術,我很害怕,想離開那里,可是腳步根本就邁不開了,龍婆用手里的那個骷髏頭碰了碰我的腦門兒,我的意識就開始漸漸的模糊了,身上也都動不了了。”
“那個小女孩將我放到床上,隨后那個龍婆就給我做了流產手術,全程我的意識都是恍恍惚惚的,只能聽見耳邊龍婆和那個小女孩偶爾的交談聲,還是暹羅語。”
“等我意識清醒的時候我發現我還躺在那個床上,小女孩見我醒了將我帶了出來,龍婆正坐在蒲團上撫摸著那個骷髏頭,還在不斷地和它說話。”
“她手邊放著一個玻璃罐子,那罐子里面一團血呼呼的東西,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趙行舟沉聲說道:“那里面的應該就是那個流產下來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