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舟冷笑著言語諷刺,呂副站長氣的‘砰’的一聲拍桌而起,指著趙行舟大吼:“毛還沒長齊的臭小子,也敢和我大呼小叫的?你是仗著誰在這里目中無人的啊?”
趙行舟把玩著手里的茶杯,已經在琢磨用幾分力將茶杯砸過去了,既能砸碎這呂副站長的滿嘴牙,又能不傷的他下不來床,過幾天的汛期可是得有跑腿的人呢。
黃站長在趙行舟的冷笑中看到了不同尋常的意思,趕緊起身攔住了還要在繼續大吼的呂副站長,趕緊將人按著坐下來。
“趙同志啊,呂副站長喝多了,你可不能和他在吵了啊,哪能與喝多的人較真兒呢啊,你說是不是?”
黃站長勸完趙行舟又趕緊按著呂副站長,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道:“你別在借著酒勁胡說了,這人不是一般人,真的惹急了咱們站里可是保不住你的啊。”
呂副站長也只是一個色厲內荏的人,剛才被趙行舟那么說他要是能忍著難免落了面子,所以才不得不硬著頭皮和趙行舟爭吵,現在黃站長給了臺階,呂副站長趕緊借坡下驢,裝作喝醉了一般不在言語。
胡老伯倒是看了一眼趙行舟,但是并沒有說話。
一頓飯吃的不歡而散,對趙行舟倒是沒有多少影響,就是給呂副站長氣的大半宿沒睡著覺。
第二天趙行舟起床后按照以往的習慣修煉了一會兒之后就去了水電站,按照昨天黃站長領著他走的線路慢慢的溜達著,將著附近的一些地點都記清楚了。
站在河道邊上,正好看見胡老伯撐著船在河面上巡邏,黃河水急浪大,但是那船竟然像是粘在了水面上一樣,胡老伯更是下盤穩健,站在船上絲毫不見晃動。
這人功夫不淺,趙行舟一眼就能看出來,最近這段時間趙行舟不斷的加強外加功夫的練習,所以身形看著瘦了不少,只是穿著衣服看不出來罷了,實則身上肌肉結實,筋骨健壯。
胡老伯看見站在岸邊的趙行舟將船劃了過來,笑著問道:“要不要上船溜達一圈兒?”
趙行舟點點頭,在船距離岸邊還有一米多的距離下,直接一個旱地拔蔥就跳上了船,雙腳穩穩的落在船板上,絲毫不晃。
胡老伯眼中閃過一抹贊賞的光芒,隨后二人坐在船上順著河流慢慢的飄著。
寬闊的河面上,胡老伯的船像是一片竹葉隨波而下。
“胡老伯,你每天都要在河道上巡邏嗎?我看水電站那里有好幾艘電動船,你為什么不用那個呢,這種手動劃行的木船很費時費力吧?”
胡老伯笑著擺擺手。
“我們家祖祖輩輩用的都是這種船,說句大實話,這艘船可要比你的年級都要大的,而且,這種木船雖然費時費力,可是在老舵手的手里,這種船更靈活更方便,有時候也更安全,你說的那種電動船,一旦遇到尸體打撈的時候不方便,還有可能會損傷尸體。”
“我們黃河的撈尸人一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盡量保全死者的顏面,無論這人是怎么死的,生前是什么人,到了我們這一步,那就都不重要了,死者為大就是我們最大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