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腐肉的味道它們就能從身體的任何部位爬出來,通過食管鉆出人體,并不會損傷體內其他器官,太神奇了,太讓人震驚了。”
不僅僅是他感覺到震驚,趙行舟嘴里的包子都忘了嚼了,高尚喝了一半的豆漿也不喝了,嘴里咬著吸管有些呆愣。
這個結果是他們始料未及的,沒想到那個賈嶺說的竟然全部都是真的。
趙行舟回過神兒之后趕緊將這個結果匯報給了馮處。
上午十點多,兩輛黑色越野車停在了濱城國安部的門口,車上下來的人趙行舟認識,之前在執行任務途中見過。
來人走到趙行舟面前,客氣的說道:“趙哥,我來接人的。”
說著抬手食指指了指頭頂。
“讓帶回去。”
趙行舟已經預估到了這個結果,賈嶺雖然犯了罪,但是它研究出來的這個東西,確實對醫療界是一個震撼,毫不夸張的說,不亞于一個炸彈扔進了湖里。
如果這個東西能經過改良,也許真的能造福全人類呢。
趙行舟笑了笑,這個結果很好,賈嶺犯的錯誤相必局里也有了懲罰的措施。
賈嶺腦袋上帶上了頭套,耳朵也被塞上了,整個人懵逼的狀態被帶走了,只感覺自己坐了一陣車,然后坐上了飛機,然后又坐了很長的車,他全程都處于極度緊張的狀態,差點沒嚇尿褲子,每隔一段時間就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求旁邊的人告訴他要去哪里,后來干脆只求一死了,等到頭套和耳塞被摘下來的時候,賈嶺已經面如死灰了,他覺得自己可能會被秘密處決,或者是抓走研究,沒想到看到了一笑瞇瞇的老頭兒,從此開始了他牛馬一樣的人生。
接下來的日子,趙行舟依舊坐鎮濱城。
崗青縣那邊有人專門打掃收尾,沒人知道那個老舊小區頂樓賣蟲子的男人去了哪里,像是人家蒸發了一樣,而那些以前用過他蟲子的人也都好好的活著,偶爾說起自己的病愈之事,也是當個奇事吹牛逼了,這些人從始至終不知道尸蟞的來源,只當是某種“偏方”。
秦銘陸和另外兩個販賣尸體的人被抓走了,秘密的判決了,等待他們的是在監獄里的反思。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年底。
濱城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鵝毛般的雪花飄落在街道上,給這座城市裹上了一層白袍。
趙行舟又恢復了吃飯、遛彎兒、修煉的清淡日子,偶爾會和高尚出去小酌一杯,酒意微醺看著落雪。
晚上八點多,他剛遛彎兒回來,身上的寒氣還沒散掉手機突然響了。
屏幕上跳出“媳婦兒”三個字,他臉上情不自禁的帶上了笑意,按下接聽鍵。
“忙完了?”
隔著電話趙行舟好像已經看到程曉初的小臉兒了。
“終于忙完了,明天開始我就能放假了,還不給我訂機票?”
趙行舟驚喜的笑出了聲音。
“好,我現在就給你訂機票。”
掛了電話,趙行舟站起身走到窗邊,雪還在下,路燈的光透過雪花,在地面上灑下一片朦朧的光暈,他臉上始終帶著笑意,情不自禁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