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宇,“李文遠雙手撐在審訊桌上,聲音低沉而有力,“我勸你別存什么僥幸心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是誰,只要犯了法,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審訊室里陷入短暫的沉默。
姚成宇的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突然挺直了腰板:“我再說一遍,那些錢都是周明主動要的,我不過是被他拉下水罷了。“
他用戴著手銬的手敲了敲桌子,“你們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查查他?“
就在剛才,他突然想通了關鍵——周明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這個念頭讓他瞬間有了底氣。
羅澤凱深吸一口氣,太陽穴上的青筋若隱若現。
他強壓著怒火,聲音卻冷得像冰:姚成宇,你以為這樣死扛就能蒙混過關?
哈!姚成宇突然笑出聲,臉上的橫肉跟著抖動,你們那些破證據,上了法庭能有多大用?
他歪著腦袋,露出挑釁的表情,有本事就拿出讓我認栽的鐵證啊!
李文遠和羅澤凱交換了一個眼神。
多年的辦案經驗告訴他,這種硬骨頭需要換個方式啃。
姚成宇,李文遠啪地合上文件夾,站起身來整理西裝,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他的眼神冷得像冰,我們走著瞧。
姚成宇微微仰起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隨時恭候。”
李文遠沒有再多說,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羅澤凱緊隨其后,兩人步履沉重地走出了房間。
走廊里,李文遠停下腳步,對羅澤凱說道:這小子比想象中還難啃。
羅澤凱撇撇嘴:“哪又如何,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就足以給他判刑了。”
“對,行賄,違法超載致五人死亡,足夠他喝一壺的。”李文遠點點頭,忍不住打個哈欠。
羅澤凱看了看表,已經半夜一點多了,便說:“李組長,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麻煩你稍微繞點遠,送我回泉源市。”李文遠略顯疲態的說。
羅澤凱掏出車鑰匙,嘴角微微上揚,我也回泉源,正好去我爸的診所住。
哦?李文遠挑了挑眉,聽說羅老爺子的診所現在可是名聲在外啊,都開兩家分店了?
可不是,羅澤凱臉上露出難得的自豪神色,眼睛都亮了幾分,現在正準備開一家中醫院。
厲害厲害,李文遠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看病就找你走個后門。
“沒問題。”
兩個人說著話,上了羅澤凱的車。
羅澤凱發動汽車,緩緩駛出省廳大院,朝著泉源市的方向開去。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打在車窗上,劃出一道道蜿蜒的痕跡。
一路上,李文遠靠在座椅上,半夢半醒,
羅澤凱則專注地開著車,車內氣氛十分安靜。
半個多小時后,羅澤凱在導航的指引停下車,輕聲的喊:“李組長,到家了。”
李文遠緩緩的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往窗外看了看,微微點頭:“謝謝。”
“別客氣,早點休息吧。”
李文遠打開車門,看到雨停了,轉頭說道:“你路上慢點開。”
“好的。”
羅澤凱見李文遠進了小區門,平穩的發動了汽車,朝家里的診所駛去。
雨后的街道泛著濕漉漉的光,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氣息。
羅澤凱搖下車窗,深深吸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下來。
當車子駛過一家名為“夜未央“的迪吧時,羅澤凱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呼救聲:“救命啊!放開我!“
他立即踩下剎車,循聲望去。
只見迪吧門口,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年輕人正拉扯著兩個女孩。
其中一個女孩拼命掙扎,另一個已經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