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宇這樣一個直接參與行賄、涉案金額巨大的關鍵人物,竟然只判了個不痛不癢的緩刑?!
他抓起手機,撥通了李文遠的電話。
“李主任,姚成宇怎么判的這么輕?”
電話那頭傳來李文遠疲憊的嘆息:“小羅啊,情況有變。那個承包商突然翻供,把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說是施工質量問題...“
“再加上他父親……你也知道,各方面的施壓挺大。”
羅澤凱怒不可遏,“這不是依法辦案,這是妥協!是縱容!”
說完,他狠狠地把手機往桌上一扔,胸口劇烈起伏。
他想起便民橋坍塌那天,那些哭喊著尋找親人的村民;
想起姜宏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說:“我不是想貪啊,是上面有人壓下來,我不收錢就沒法做事”;
想起劉云琴為了藏錢不惜勾結常勇,背叛亡夫;
想起李文遠臨走前說的那句話:反腐是一場馬拉松,不是短跑。
可現在,一切都成了笑話。
不行!
他必須追查下去。
羅澤凱心中涌動著一股難以熄滅的正義之火。
他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腐敗分子逍遙法外!
……
與此同時,王旭東正靠在真皮座椅上,慢悠悠地品著今年新到的明前龍井。
滾燙的茶湯在青瓷杯里打著轉,蒸騰起一縷清香。
“王縣長,姚成宇的判決下來了。“秘書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壓低聲音匯報,“緩刑三年。“
王旭東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他輕輕吹開浮在茶湯上的嫩芽,語氣輕快得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看來,這陣風算是刮過去了。“
省里那邊沒再深追,羅澤凱就算有意見,也只能憋著。
“咚咚“兩聲輕響,辦公室的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縫。
李二江那張堆滿褶子的臉探了進來,活像只偷油的老鼠。
“王縣長,打擾您休息了。“他弓著腰蹭進來,臉上掛著諂媚到近乎扭曲的笑容。
王旭東連眼皮都懶得抬,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茶:“有事?“
語氣冷淡得像在打發一個要飯的。
李二江咽了口唾沫,往前湊了兩步:“那個...我聽說姚成宇被踢出重建項目了?“
他搓著手,眼睛滴溜溜地轉,“您看這個項目...“
“有話直說。“王旭東“啪“地放下茶杯,瓷杯碰在實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李二江被嚇得一哆嗦,趕緊賠著笑:“是是是...我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這個項目不如交給...交給李曼來做?“
王旭東皺了皺眉:“李曼因為投標違規,曾經被處理過,你不知道嗎?”
李二江趕緊說:“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
王旭東放下茶杯,眼神微瞇,語氣不急不緩:“老李啊,我不是不信李曼的能力,但這個項目現在是風口浪尖上,市里盯得緊。要是再出點問題……”
李二江一聽這話,立刻明白了王旭東的顧慮,趕緊點頭哈腰地解釋:“王縣長,您放心,我想出了一個借尸還魂的辦法。”
王旭東身體微微前傾,眉毛高高揚起:“借尸還魂?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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