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嬌壓著心里的歡喜,拉著云傾就進了屋。
正愉悅的顧氏,看到云傾時,這臉上表情抑制不住的就耷拉了下來。
全氏看到云傾笑容也是頓了下,隨著道,“剛聽大小姐身體不適,本以為正在靜養,沒想到也過來了呀?”
云嬌聽了馬上道,“姐姐確實身體不適,可還是想過來給夫人請個安。”
聽到這話,畫眉嘴巴抿成一條直線,二小姐這話就是在作踐大小姐。
大小姐在定親之際,‘嫌棄’謝齊,‘設計搶了’二小姐的親事兒,這已是把謝家得罪狠了。
既瞧不上她謝家,現在又拖著病體巴巴來這里請安。如此,這不是賤是什么。
到此,畫眉算是清楚了,二小姐每次叫大小姐都是藏著禍心的。
全氏聽了,呵了一聲道,“大小姐倒是有心了,竟還不忘給我請安。”
那嘲諷,但凡是有耳朵的人都聽的出來。
云嬌心里一笑,轉眸看向一旁的謝齊。
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謝齊,云嬌縱然知道心里還是緊了一下。不過,想到謝齊殘疾會好,且仕途一片大好,想到那錦繡榮華的日子,云嬌望著謝齊,眼中帶上柔色。
謝齊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抬眸看向云嬌。
看云嬌望著他,眉目間滿是溫柔,還帶著難掩的仰慕,毫無嫌棄之色,謝齊放在腿上的手動了動,而后對著云嬌輕輕一笑,“云姑娘有禮了。”
端是溫潤儒雅。
“謝公子有禮。”
還過禮,云嬌既含羞帶怯的站在了顧氏的身后,不再言語。
倆人這一來一往,極好的詮釋了四個字:郎情妾意。
將這些都看在眼里全氏,對云嬌是愈發的滿意。
因為云嬌望著謝齊時,那盡是溫柔絲毫沒有芥蒂的眼神,全氏可是看到了。如此,當即起身,就把手上那清澈透亮的玉鐲子,給戴在云嬌的手腕上。
一番夸贊,一番客氣,均滿是歡喜。
而云嬌在全氏的夸贊中,還不忘偷偷看一眼謝齊和云傾。
見謝齊除了云傾進來時看了云傾一眼之外,再沒看她第二眼。
并且,那一眼,也是分外的冷淡。這讓云嬌心里更踏實了!
因為上輩子,謝齊在定親后,對云傾可是很中意的,更是在成親后對她疼寵有加。
所以,云嬌還真是擔心謝齊再見到云傾,對她生出情愫來。現在看來,倒是可以放心了。
也是,這輩子救謝柔是她。
而云傾是那個嫌棄他,并勾搭小公爺的賤人。
如此,謝齊心里不鬧恨她就不錯了,又怎會中意她?
“母親,我身體不適,就先行告退了。”
顧氏:“嗯,身體不適就好好歇歇,不要四處亂走。”
“是。”
來這里當完綠葉,云傾就在云嬌預約的目送下離開了。
云傾一走,屋內的氣氛更加融洽歡快了。
聽著那歡聲笑語,畫眉替她家小姐心酸。
可是,再看云傾,還是那副四平八穩雷打不動的樣子。看此,畫眉真是想不透小姐心里在想啥呀。
咋就不知道傷心呢?她作為奴婢,只是看著這心都快傷透了。
“大姑娘。”
聞聲,云傾轉頭,看打扮素雅,又溫婉秀美的余姨娘緩步走來。
余氏——云鴻的妾室,顧氏的眼中釘,育有一子一女。
兒子云玨,年方十四,是顧氏的心腹之患。
女兒云瀾,年方八歲,乖巧伶俐,很是得云鴻的喜愛。
“聽說大姑娘身體不適,現在可好些了?”
云傾頷首,“多謝余姨娘關心,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
云傾嗯了聲,不再多言,抬腳離開。
在與余姨娘擦肩而過的時候,余姨娘幾不可聞的說了句,“大姑娘昨日晚說的那句富貴險中求,婢妾記下了。并且如大姑娘所說,你庶弟云玨清早已經去凌云寺拜佛了。”
云傾聽了,什么都沒說,徑直離開。
余姨娘看一眼云傾離開的背影,也隨著離開了。
下午,心情愉悅,午歇剛起的顧氏,忽然聽到一噩耗……云玨救了太傅嫡孫女裴嫣,立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