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回碧落院收拾東西,沒多大會兒,秦脩也回來了,看她收拾。
衣服,鞋襪,首飾……
特別是首飾,秦脩注意到她收拾的是真的干凈,連一個頭繩都沒留下,都給裝起來了。
看著,秦脩忍不住開口,“云傾,你剛才是不是聽岔了,祖母是帶著你去散心,不是散伙,你收拾的是不是太干凈了?”
看她那架勢,是恨不得把國公府的灰塵都給帶走。
云傾聽了,扯了下嘴角道,“相公真會說笑,我可沒想過跟相公散伙,我就是想著多帶些,省的出門再買了。”
“你倒是會過日子!”秦脩略到嘲諷的說著,又道,“你之前不是說要與為夫同甘共苦嗎?現在大難臨頭,你不是應該主動留下陪著我一起抵御外敵嗎?”
可現在,看她這態度,分明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而且,她可能還是一飛不回來的那種。所以,東西收拾的這么干凈。
云傾:“相公,我是想與你同甘共苦呀!可大齊公主她是女子,在女人的問題上,我縱然有心也無力跟你一起并肩作戰吶。”
聞言,秦脩面皮抖了抖。
‘并肩作戰?’秦脩十分懷疑,云傾在對著他說葷話。
“你,你那壓箱底的書呢?拿出來給我瞧瞧。”
秦脩是真的好奇了,想看看她看的書上到底都寫了什么東西,讓她的文采這么臟。
“那壓箱底的書呀!我不能給相公,我要當做傳家寶,日后待我們有閨女了,我要傳給咱們閨女。”
秦脩:……
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一瞬間,秦脩認識到了這句話的分量。
“你自己流氓,還想把我閨女教成流氓,你妄想!”
秦脩說著,完全不敢想象,將來有一日他的女兒跑過來跟他說一句小畫本上的話,他該如何應對?
他,大抵會暈死過去。
這想法出,秦脩嘴角抽了抽,想到了自己那動不動就暈死過去的母親。
難道,他有一天也會變成那樣不成。
想此,秦脩騰的站了起來,看著云傾難掩火氣道,“有你我可真有福氣!本來我只有外患,現在因為娶了你,我是內憂外患。”
說完,秦脩起身,拂袖而去。
剛走出不遠,就聽到云傾對著他又喊了一句,“相公,既然說起閨女了,你得閑的時候,順便給咱們閨女想想名字吧!也免得日后再麻煩了。”
云傾話出,看秦脩走的更快了。
看秦脩那匆匆忙忙的背影,畫眉有些想笑。
小公爺真有趣,莫不是害羞了不成?
害羞個屁!
秦脩主要是氣。
迎面走來的秦燁,看到秦脩臉色,頓時就來了一句,“怎么了?這神色,莫不是又受氣了?”
聽到這話,墨文頓時低下頭來。再這么下去,大公子也快成為小公爺的內憂了。
媳婦兒如此,大哥如此,小公爺這算不算是禍不單行呢。
秦脩沒說話。
就在秦燁欲再問的時候,聽秦脩對著他來了句,“你說,若是我生了女兒,取名叫秦匪如何?”
‘秦匪’兩個字出,墨文肩頭顫了下,差點沒繃住。
秦燁愣了愣,“難道,弟妹有喜了?”
“她有喜?那我豈不是禍不單行!!”說完,秦脩冷哼一聲大步走人。
秦燁看此,心里犯嘀,“既然都還沒影兒呢,他怎么把名字都取好了?”
還有,‘秦匪’這名字,怎么聽著匪里匪氣的?秦脩莫不是希望他的兒女,繼承他的秉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