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
此時,云傾也是有些睡不著。因為造反,晚上睡小榻的成了她。
從大床換成小床,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不過,一個人睡還真是舒服。
所以,當秦脩讓她睡小榻,她也干脆的妥協了。
沒必要非跟他一起睡,自個睡好。
云傾躺在小榻上,借著燭光,翻看著野史,悠哉的很。
而里間,秦脩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神色變幻不定。之前,自己一個睡明明感覺挺好的,現在為啥感覺床一下子床大這么多呢?
他還是那個他,床還是那個床,為什么感覺不一樣了?答案是顯而易見。
秦脩閉上眼睛又躺了會兒,少時,忽然起身,朝著外間走去。
走到外間,看到捧著書笑的樂不可支的云傾,秦脩嘴角垂了下來,“你倒是挺樂呵。”
聞聲,云傾笑聲一滯,抬眸,看到秦脩,像個判官似的在床尾站著,“相公,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歇息呀?”
秦脩懶得回答,只道,“你瞧著倒是挺高興。”
只是分床就這么高興,若是和離了。那她還指不定高興成什么樣兒。
云傾聽了,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秦脩道,“相公讓我睡小榻我就睡小榻,我又做了一件以夫為天的事兒,我自然高興呀。”
秦脩呵,看了看云傾道,“拿上你的東西,到床上來。”說完,秦脩轉身去了里屋。
云傾心里帶著問號,走到床邊,還未說話,一把被秦脩給拉到了床上,“睡覺。”
說完,秦脩自顧閉上了眼睛。
云傾盯著秦脩看了會兒,然后輕聲道,“相公,是我不在身邊你睡不著嗎?”
秦脩沒說話,只是背過了身去。
云傾:咦?!
難道是真的不成?
可是,這無法理解呀?秦脩對她哪來的感情?難道是看到了她揍他爹的英姿?然后就心動了?
想想,云傾扯了下嘴角,太扯了。
云傾不斷思索著,最后想到什么,對著秦脩輕聲道,“相公,你是不是看我自己睡的太舒坦了,就不高興了?”
云傾這問話出,秦脩嘴角輕扯了下,然后閉著眼睛道,“不然呢?你以為是什么?”
云傾:果然,秦脩對她哪來的感情。
秦脩也是這么自認為的,云傾這個女人,滿身的糟點,實在是無從喜歡。至于拉云傾上床的真正原因是是什么,秦脩不想深究。
若深究,那就是染上了惡習。
一個人睡覺竟然睡不著,身邊非要躺個人才行,這不是惡習是什么。
另一邊,顧氏到謝家,本已經做好了伏低做小,聽難聽話的準備,結果不曾想,完全沒有!
謝齊對著她,依舊分外溫和道,“岳母多慮了,我怎么會怨嬌兒呢?我知道嬌兒都是為了我好。是我身體不好,未抓到機會,反而是我多不住嬌兒。”
聽謝齊這么說,顧氏一邊驚嘆謝齊的包容和寬厚,一邊又感覺怪怪的。
只是到底是哪里奇怪,顧氏這會兒也顧不上探究,只是忙順著謝齊的話茬道,“你說的對,說的對,嬌兒她真的一心都在你身上,你全心全意的盼著你好。”
“岳母說的是。”
“只是,造化弄人,現在出了這種事兒,我心里也是難受的不行。不過,我相信姑爺吉人天相,自有老天保佑,一定會很快就好起來的。”
“借岳母吉言。”
一番寒暄,一番客套后,顧氏就離開了。
至于全氏,從頭到尾都沒露面。
全氏可沒謝齊那么好的定力,她怕看到顧氏,會忍不住的去抓花她的臉。
所以,未免壞事兒,謝齊直接對顧氏說,全氏在家廟閉關為他祈福禱告,不便見。
對此,顧氏雖然心里嘀咕了下,但是也覺得正常。
這個時候可不得求菩薩,顧氏自己也在求菩薩保佑。
保佑云恒的胳膊能好,若是云恒能好,她愿用云傾的壽命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