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不是大奸大惡的人。相反,有時候她是過于單純,過于好哄。
想著,桂嬤嬤忽然想到什么,對著老夫人道,“對了,老夫人,昨日長公主回京的時候,好像不經的說了一句,裴世子和二少夫人做兄妹不太合適。您說,這是什么意思呀?”
老夫人聽言,嘴巴輕抿了下道,“總之,她是沒安好心。”
長公主不是惡毒人,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好人。燒殺擄掠——四件事兒,長公主可是全部都干過的人。
她一旦瞄中了什么,很多時候可不會跟你講什么道義。
對長公主的尿性,老夫人也是最是清楚。長公主可是比其他人難對付多了。
“長公主對云傾很是中意,這點你定然也看出來了。”
桂嬤嬤:“是,老奴看出來了。”
但凡有眼睛的人幾乎都能看出來。
.“所以,我覺得,但凡國公府這邊做了什么讓云傾傷心,離心的事兒。那么,長公主必然馬上就會趁火打劫來搶人。”
把云傾招攬為太傅府的人,長公主已經開始籌謀了。
猜測著長公主的心思,老夫人心里直喊她奸賊。
京城國公府
秦燁與秦脩兄弟相對而坐,看著漫天的星空,秦脩拿起手邊茶輕抿一口。
秦燁長嘆一口氣,“咱們母親真是厲害,無論到那里都是做大事兒的人。”
秦脩:“所以,給她找個地方讓她頤養天年吧。無憂無慮的安享富貴也挺好。”
“就怕她不會同意。咱們的母親總覺得自己是勞碌命,凡事都需要她操心,這個家沒她是不行的。”
秦脩嗤笑一聲。
得虧呂氏是親娘,不然,秦脩早就開罵了。
“不若讓弟妹同她一起在別院待一些日子,你看如何?”
聞言,秦脩側目,看向秦燁,“你在盤算什么?”
“也沒什么,我就是覺得,弟妹或許有方法能降伏母親。”秦燁說完,補充道,“她點子挺多的。”
秦脩:“聽你這么說,我覺得,你是不是又想聽云傾喊你哥哥了?”
秦燁:……
秦脩:“你少坑她,云傾的命也是命。”
聞言,秦燁神色微動,“你這是向著她?”
秦脩聽了沒什么表情道,“我不該向著她嗎?難道你喜歡看我惡待她?遭娘家冷待,被夫家苛待,她在你眼里莫不是是罪大惡極的一個人?”
聽言,秦燁忙道,“剛才是我說錯話了,我在這里珍重向你賠不是。請弟弟原諒我可好?”
秦脩看了他一眼,隨著起身往外走去。
秦燁忙道,“秦脩,這么晚了,你去哪兒呀?”
秦脩頭也不回道,“去別院向云傾告狀去,告訴她,你這個大哥在背后是怎么暗搓搓的算計的她的。”
秦燁聽了,臉色頓時就有些變了,慌忙起身朝著秦脩追去,“脩兒,使不得,萬萬使不得,你絕對不能告訴云傾呀。”
讓云傾知道了,憑著云傾那刁鉆又乖戾的性子,還不知道會怎么擠兌他。還有他祖母,如果知道他盤算著坑云傾,一定不給他好臉。
想此,秦燁從快走,變成了小跑,“脩兒,有話咱們好好說,你……”
話沒說完,看秦脩已飛身離開。
看著秦脩瞬時遠去的背影,秦燁被迫停下了腳步,少時,轉頭看向石頭,“你說,秦脩他真的會向云傾告密嗎?”
石頭:“這個,應該不會吧!畢竟,小公爺還是很在乎你們兄弟間的情義的。”
秦燁聽言挑眉,“兄弟情義?若是按情義推斷的話,秦脩必然是會告密了。”
做兄弟這些年,他們時常盼著對方被長輩收拾,這可以說是他們共同的喜好。
就如早些年,秦脩十次被國公爺打,都是秦燁告密的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