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跟云傾并排走著,所以沒看到云傾盯著秦燁的荷包看,只看到了秦燁捂著荷包的動作。
老夫人看了,不由皺眉,“你那是什么意思?
秦燁那動作,讓老夫人感覺自己成了會偷他荷包的老賊,被人當賊防著,自然沒人心情愉悅。
秦燁:“祖母莫誤會,孫兒沒別的意思。主要是囊中羞澀,怕傷著祖母與弟妹的眼睛,所以才捂著的。”
老夫人聽了,橫了他一眼,“你還在這里哭起窮來了!你現在行事作風,倒是愈發謹慎了。”
都謹慎的怕家里人花他銀子了。
被老夫人擠兌,秦燁也是有苦說不出,只能賠不是,“孫兒知錯,以后一定改正。”
“你說改,一定就能改,你從來都是言出必行的人,祖母信你。”
聽到老夫人的話,云傾無聲笑了下。
秦燁也不由扯了下嘴角,他祖母的明褒暗貶,真是一點都不明顯。
之后,云傾扶著老夫人坐上馬車,同秦燁一起朝著皇宮駛去。
謝家
謝齊看著云嬌黑青的臉色,不由就笑了,“你運氣還真是不好呀!本來心里苦悶的時候,還可以靠著折磨翠兒發泄一些。可現在,她有喜了,你自是不能再動她了。畢竟,不管怎么說,她肚子里懷的可都是謝家的長孫。”
就算不是嫡出,那也是他謝家的血脈,自然不會由著云嬌胡亂來。
云嬌聽到謝齊的話,本就難看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
謝齊:“所以,女人還是要肚皮爭氣才行。”
謝齊真的是那句話扎心,就說那一句。
云嬌聽言,騰的站了起來,盯著謝齊憤然道,“看我難受,你心里就那么舒服嗎?”
謝齊聽了笑了,“不瞞你說,確實如此。”
聽謝齊承認的如此干脆,云嬌卻是不敢與他叫囂,只能咬牙忍著。
“公子。”
隨著聲音,看青硯走進來,對著謝齊道,“公子,屬下剛從外回來的時候聽到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青硯欲回答,可看到云嬌,不由頓了頓。
謝齊:“說吧,無礙。”
“是。”青硯:“屬下回來的時候聽到有人說顧氏從云家逃跑了。”
聞言,謝齊挑眉,云嬌心頭一跳,隨即道,“逃走了?逃到哪里去了?”
關鍵是她娘為何要逃?難道,她父親和祖母還真的敢謀害她不成?云嬌思緒翻涌,心里也是亂的很。
青硯:“云夫人逃去了哪里,屬下也不知曉。”
謝齊對著云嬌道,“她也許會來找你,到時候……”謝齊說著,微微一頓,看著云嬌微笑著道,“你可是要做好大義滅親的準備呀。”
云嬌聽了抿嘴。
謝齊不緊不慢道,“用自己爹娘的性命,保全自己,這事兒你不是最為擅長嗎?又不是第一次做,你現在這為難的表情做給誰看。”
謝齊說完,云嬌繃著臉疾步走了出去。
過多的難聽話,她也會承受不了。她怕忍不住會跟謝齊鬧騰,到時候遭罪的又是她。
云嬌走出屋子,發現卻是無處可去。
云家已經徹底厭棄她了,顧家也不喜她,現在夫家也是處處苛待她。好像現在所有人都要她過的生不如死方才滿意!
本以為最慘是上輩子,沒想到,這輩子比上輩子更慘。
上輩子,至少她與云家和顧家的關系是好。可這輩子……想到現在的處境,云嬌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眼淚抑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現在,云傾在做什么?全氏因為謝婉兒成了太子側妃的緣故,也有了入宮去給太后賀壽請安的資格。如此,云傾作為國公府的二少夫人,定然也去宮里了吧。
想到百官夫人,畏于國公府圍著云傾滿是恭維的畫面,云嬌心里難受的幾乎透不過氣,她心里憋悶更是不理解。
為什么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運氣都在云傾那兒,從來不在她這里?
云嬌始終認為,她輸給云傾皆是因為運氣,絕對不是因為她不如她。因為無論是琴棋還是書畫,她都勝過云傾許多。
皇宮
去給太后賀壽請安的人自是不少。所以,太后對著云傾也就關切的問了兩句,表示了一下關注和關切,之后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云傾就一直跟在老夫人旁邊,坐坐,站站,盯著糕點看一眼,等著吃完飯就下班回家。
云傾十分乖巧的做好擺設,絕不多話,該客套的時候也絕不少話。
大抵是做的確實不錯,所以被夸的最多的一句就是進退得宜。
就在云傾看著沙漏出神的時候,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云傾順著視線看去,就看到斜對面一妙齡女子正望著她。
視線碰撞,少女對著她無聲甜笑了下。
云傾也對她回一笑,心里: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姑娘是顏家的第四個孫女,顏輕雪。
也是顏輕塵一母同胞的妹妹!
想到顏輕塵,想到書中寫的關于秦燁與她的故事,云傾眼簾垂下,若有所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