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好像就是大姑娘的長女金珠小姐。”畫眉輕聲道。
云傾點了點頭沒說話,然后稍微問了一下袁家的下人,就去了偏院,去看完秦妤去了。
看到云傾,余嬤嬤疾步上前請安,“二少夫人。”
“嬤嬤無需多禮,大姐她……”云傾說著,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臉色灰白的秦妤,將余下的話咽下,輕步去了外間。
余嬤嬤跟著走過去,輕聲道,“大姑娘吃了藥才睡著,大夫說大姑娘的脈象平穩了許多。但是,老奴瞧著大姑娘并不好,昨日夜里都開始說胡話了。”
說著,余嬤嬤忍不住抹淚,哽咽道,“二少夫人,大姑娘她,她實在是太可憐了。”
云傾:“我都知道了,嬤嬤盡可放心,會好起來的。”
余嬤嬤點頭,“是,看到二少夫人,老奴現在心一下子就踏實了。”
余嬤嬤這話并非是恭維話,她看到云傾,真的覺得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不怕了。
云傾走到里屋,給秦妤把了把脈,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遞給余嬤嬤,“一日三次,一會兒給大姑娘喂下。”
“好。”
之后,余嬤嬤將這幾日的事兒,簡單扼要的對著云傾說了一遍。
其中最讓秦妤傷心的并非是被袁老夫人趕到偏院,而是金珠。
袁沖病了,袁金珠就孝順的天天去端茶倒水,還拿著經書誦經,說給袁沖祈福禱告。
可是,秦妤病了,金珠毫不關心不說,還說她是自作自受。
金珠這樣真是讓秦妤寒心至極。
“二少夫人,二少夫人……”
聽到聲音,余嬤嬤凝眉:好像是孫婆子的聲音。
云傾起身,“嬤嬤好好照顧大姑娘,其余的不用擔心。”
“是。”
看云傾走出去,余嬤嬤擦了一下眼角,走到里屋,看著沉睡的秦妤,輕聲道:“大姑娘,二少夫人來了,會好起來,一定會好起來的。”
“敢問孫嬤嬤有什么事兒嗎?”
“二少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下,有要事兒與您商議?”
“好。”
云傾到袁老夫人的住處,就看她端坐在貴妃榻上,眉頭緊皺,神色肅穆,看到云傾,率先道,“可去看過秦妤了?她這會兒怎么樣了?”說著,盯著云傾的臉,不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云傾溫和道,“是,去看過了。不過大姐睡著了也沒說上話。”
這話袁老夫人是相信的,因為秦妤那身體情況在那兒擺著,她就剩個喘氣的力氣了,哪里還有勁兒說話。
“秦妤她呀,就是氣性太大了。你說,這世上哪里有男人不納妾的?”
對袁老夫人的話,云傾沒與她辯的興致,只道,“剛才孫嬤嬤對我說,老夫人喊我過來是有緊要的事,不知是何事?”
看云傾連護秦妤的話都懶得說,袁老夫人也覺得省事兒了,也干脆道,“是這樣的,我想請二少夫人與那張太醫說說,能不能先把藥拿回來,然后咱們再給銀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