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妤再次醒來后,發現人已經不在袁家了。
“姑娘,您終于醒了!”
看到熟悉的余嬤嬤,秦妤心安了一些,“嬤嬤,這里是?”
“這里是姑娘的莊子。”
聞言,秦妤愣了下,“我的莊子?我哪里來的莊子?”
她剛嫁到蘄河的時候,是想買個莊子。可是袁沖沒同意,說太招搖了。說他才剛上任,她就買莊子,顯得他不清廉。
秦妤說她用嫁妝買,袁沖說,讓她花自己的嫁妝,豈不是顯得他無能。
總之左右都不是,最后到現在也沒買。也因此,每次生氣,秦妤連個可去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就算是買了也沒差,她也不一定能住的安穩,因為她的東西,在袁老太眼里就是袁家的。
所以,沒賣也好,不然可能早就被袁家被霸占了。
清楚知道這一點,秦妤扯了下嘴角,滿是嘲弄,她確實是個無能的人。
秦妤心里自嘲著,聽余嬤嬤說道,“是二少夫人給姑娘置辦的。”
聞言,秦妤心頭微動,“是云傾?”
“是!不但如此,現在魏家和咱們府中的老太太,都被關入了大牢。”
聽言,秦妤一下子就精神了,“被關起來了?”
“是!不但是他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姑爺也快進去了。”余嬤嬤意味深長道,“畢竟,憑著大姑爺的孝敬,老太太一人在牢里他哪里能放心的下,自然要進去盡孝的。”
秦妤聽了神色不定,亦是心潮翻涌。
余嬤嬤:“不過,這些都跟二少夫人沒啥關系,魏家進去是因為欺壓百姓,買賣土地,觸犯了律法。至于大姑爺,他是自愿去盡孝的。所以,他們進牢房,都是自己作的,自己找的,二少夫人可是一直在忙著給大姑爺找藥的。”
聽余嬤嬤這么說,秦妤既知,都是云傾一手策劃的。
因為秦妤最是了解余嬤嬤,余嬤嬤護短的時候就是這樣,極力撇清,極力維護。
秦妤:“嬤嬤說的對,像弟妹那樣溫柔良善,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人,哪里會做這些事兒。”
“姑娘說的是。所以,二少夫人看到魏家和大姑爺如此,心里正擔憂呢。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才好!”余嬤嬤小心的看著秦妤,輕聲道,“大姑娘,您看……”
秦妤看著余嬤嬤小心翼翼的樣子,扯了下嘴角道,“嬤嬤是怕我心軟,這個時候為袁沖和我那婆母向弟妹求情嗎?”
余嬤嬤干笑了下,確實如此。更重要的是,她怕秦妤會怪二少夫人。
秦妤:“你放心吧!我犯的糊涂已經夠多了,害的自己的命都差點丟掉,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我如果還立不起來,還愚蠢的去可憐袁沖,可憐魏家人。那,我就真的是死有余辜了。”
余嬤嬤聽了,滿是心疼,“姑娘,以后會好的。”
“你說的對,以后會好的,只要我狠下心,像他們對我那樣對他們,我才能過的好。”
當善良和包容用完,當委屈受盡,剩下的只有決絕了。
“你去告訴弟妹,讓她放手的去做,不要有任何顧忌,我知她都是為了我好,是在為我鳴屈,抱不平。所以,我對她只有感激和感謝,除此之外,不會有其他。”秦妤說完,又幽幽的補充了句,“也告訴弟妹,我已經做好了守寡的準備。”
聽言,余嬤嬤心頭猛的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