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云傾一口下去,秦脩頓時呲牙,“云傾,松口。”
“不松,不松!”含糊不清的說著,罵著,“你個王八蛋,成親前,你因為我行為不檢,你煩我,厭我,我理解。成親后,你開口就是花柳病嚇唬我,我也試著理解。可現在,都成親這么些日了,但凡有一點夫妻情義,你也不應該這樣刻薄。”
“開口閉口你死了,你死了我怎么辦?在娘家是孤女,在夫家做寡婦,嗚嗚嗚……生而為人,憑什么就我這么苦?是不是因為我一下子得到的太多?如果是,那我不要榮華富貴,我把藏的銀子也都拿出來散了,舍了富貴,是不是就能保住你。”
說著,云傾松開,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看著蹲在地上,趴在膝蓋上,嗚咽低泣,猶如受傷的小動物一般,無依無助,秦脩抿嘴,抬手摸摸自己被云傾咬到的地方,又低頭看一眼自己心口,一時竟分不清是哪里在疼。
“你能不能把嘴巴閉上?”
聞言,云傾抬頭,滿臉淚花的看一眼秦脩,抬手擦掉臉上的淚珠,閉著嘴,盯著他。
讓閉嘴就閉嘴了,很聽話了吧。
只是,閉上了嘴,眼睛作甚瞪那么大,瞧著又兇又可憐。
秦脩:“起來。”
云傾搖頭。
秦脩皺眉。
云傾:“頭暈,起不來。”
“為什么頭暈?”
秦脩問完這句,就看云傾望著他的眼神更兇了,“因為哭的,氣的,急的。因為你個王八……”
“閉嘴,再敢說粗話,小心我收拾你。”
秦脩兇,云傾抿嘴,繃著臉,少時對著他呲了下牙。
那樣子,秦脩嘴角顫了下,隨即繃住,然后彎腰,伸手把人拉起來,“這點事兒就急成這樣,看你那出息。”
云傾癟嘴,眼淚又掉了下來。
看著眼淚汪汪的云傾,秦脩摟著她的腰,忽然用力掂了掂,然后道,“這么擔心我,我拎著怎么還比之前重了些呢?”
果然,你以為到溫情的時候,其實又是一次斗智斗勇,你儂我儂就是不存在的。
云傾看看秦脩這個難啃的骨頭,一輩子都不懂得善解人意是何物的男人,開口道,“是重了,我長胸了!你說重的是對,還是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