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盯著顧金枝,難掩心里的郁氣和火氣,“這下,你心里可舒坦了吧!”
顧金枝:“娘,女兒當時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哪里會想到小公爺他竟會這樣計較?”
聽到顧金枝這話,趙氏一下沒忍住就笑了,氣笑的,“沒想到?你怎么會想不到,秦脩他是什么樣兒的人,你真的不清楚嗎?”
顧金枝聽了抿嘴。
怎么會不清楚呢?她跟秦脩年歲差不多,但卻是從小聽秦脩的故事長大的。
秦脩的名字幾乎伴隨著她長大,遙記得那個時候,秦脩還是不是小公爺,還是二公子,她平日里最常聽到的就是……
【你知道嗎?國公府二公子,今天又被國公爺吊起來打了。】
【你聽說了嗎?今天國公府的二公子在接頭,眾目睽睽之下把狗給咬了,因為狗對著他呲牙!】
【今天又出奇事兒了,秦二公子去他家祖墳上點了一把火,差點把秦家祖宗都給燒了。只因為國公爺總是說秦家祖墳冒了黑煙了!二公子為了證明他祖父說的是對的,就去點了火,那真是煙與火起飛呀!】
【還有……】
從小到大,諸如此類又不可思議的事兒那是層出不窮,她是從小聽到大。所以,對于秦脩的秉性,她確實十分清楚。只是,她以為她說云傾幾句,秦脩不會計較,結果……
“我也是沒想到,秦脩他會這么護著云傾。”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沒聽過打狗也要看主人嗎?他不管對云傾喜不喜歡,云傾都是他的發妻,是他的人。既然是他的人,他怎么可能由著你訓導。秦脩這個人最混,但也最是護短,你不是也知道嗎?”
顧金枝聽了略有些不服氣,“那柳湘不也是他的人嗎?可之前,我聽到有人當街言語譏笑柳湘,也沒見秦脩做什么呀。”
趙氏聽了,靜默,少時幽幽開口,“那也只能說明,秦脩更分得清輕重,分的清哪個是家人,哪個不是。不似你的父親,為了一個賤人,竟然罔顧夫妻情義,真是可笑至極!”
顧金枝:“不過一個外室,母親直接把她杖斃了也沒人敢說什么。”
“你懂個屁。”
聽趙氏竟然爆粗話,顧金枝驚了下。在她心里一直沉穩聰穎的母親,今天一直在顛覆顧金枝對她的認知。
她沒想到她母親不但會撒潑,還會上竄下跳的罵人。
趙氏:“你對云傾說,女人要賢惠大度,寬厚仁善。現在,我若是把那賤人給杖斃了,秦脩他能直接指著我嘲笑。”
這事兒秦脩絕對做的出來,絕對不會因為她是女人,就對她言語留情。
想到秦脩可能說的那些難聽話,趙氏腦仁抑制不住就一跳一跳的,分外的糟心。她在這里把不容人的事兒做盡,但是她的好女兒卻在外面大言不慚的教人要寬厚大度,實在是可笑,可笑至極。
趙氏心情陰郁,對著顧金枝自然也是沒好話,沒好臉,“以后這種自以為,自作聰明的事兒,你最好不要再做。不然,別怪我這個做娘的也不給你臉。”
聞言,顧金枝臉色變了變。
張家
看到半夜突然到訪的秦脩和云傾,張太醫慌忙穿衣起身迎接。
在穿衣服的時候,張太醫的媳婦兒鄧氏惴惴不安道,“這大晚上的小公爺怎么來了呢?”
“應該是國公府誰身體不適吧。”張太醫說著,心里自我安慰著,揣測著,他家里沒啥財富,他也沒什么姿色,唯一能被小公爺瞧上的怕是也只有醫術。所以,不用擔心財色盡失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