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心里可還有謝齊?
聽到秦燁這話,云傾頓時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秦燁,皺眉,“大哥怎么會有這種荒誕的猜測?”
秦燁:“其實,我也覺得荒誕。因為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謝齊完全沒法跟秦脩比。而憑著弟妹的聰慧,自然不會把謝齊放眼里的。只是,我擔心秦脩會多想,畢竟你給謝齊寫過你儂我儂的信函,但沒給秦脩寫過。”
云傾聽了,靜默了下,仔細回憶了下,原主好像確實給謝齊寫過信。不過……
云傾:“我確實給謝齊寫過信。但不是什么你儂我儂的信,而是找他借銀子。”
聞言,秦燁眉頭微挑。
云傾:“因為那個時候大牛哥的祖母生病,家里收成又不好,借銀子四處碰壁。所以,我就想到了剛與我定親的謝齊,然后就給他去了一封信,希望他能伸出援手。”
云傾:“我還跟謝齊說了,只要他借我就一定還。只是,謝公子并未慷慨解囊,想來他對我一直是不滿意的,剛才也不過是表面的客套話罷了。”
秦燁:“弟妹這么一說,剛才倒是我過于輕信他人之言了。”
云傾聽了,笑了下道,“大哥言重了!倒是我要謝謝大哥,如果不是大哥提醒,我可能都想不起來特意跟小公爺解釋這件事。現在大哥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無論什么事,都要跟小公爺細說一下,就算我覺得是微不足道的事兒,也要說。”
‘微不足道’這幾個字,秦燁覺得用的極妙。
秦燁:“弟妹所言極是。”
云傾:“大哥若是無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弟妹慢走。”
云傾離開,待她走遠,秦燁轉頭對著石頭道,“你說,我剛才那樣子瞧著是管閑事?還是關心?”
石頭聽了忙道,“自然是出于對二少夫人的關心。”
秦燁聽了,盯著石頭道,“你如實的說,我不怪你。”
聽言,石頭望了望秦燁,然后輕聲道,“小的知道大公子對二少夫人是心存關心,絕無他意。雖然……雖然從大公子的嘴臉并不能真切看不出這一點。”
秦燁:……
嘴臉?
秦燁:“石頭,你也是男人,難道不知道男人的話不能相信嗎?”
石頭聽言,愣了下,還未反應過來,屁股上就被踹了一腳。
“你給我說說,我剛才是什么嘴臉?”
“大公子息怒,小的剛才言語不當,說錯了……”
秦燁訓著石頭,石頭一邊認錯一邊閃躲。
待主仆二人走遠,秦脩靠在大樹上,眸色悠悠涼涼。
墨文看著秦脩神色,小心道,“小公爺,您可千萬別多想,二少夫人對謝齊絕對沒什么想法。”
秦脩聽了,斜了墨文一眼,“在你眼里我是蠢人嗎?”
墨文聽了忙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
說著,墨文下意識的想捂自己屁股。
踹人屁股的習慣,不止是大公子有,小公爺也有。
秦脩冷哼一聲,朝著云傾所在的廂房走去。
云傾那個猴精的,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蠢事兒她不可能做。對謝齊,云傾不會有什么心思。
對云傾,秦脩信她,更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秦脩萬分肯定,在云傾的心里,銀子是比他重要的。
廟堂這一場意外,顧氏是棋子,云嬌是謝齊手里的屠刀。而其都是人精!
另一邊則不同……
跟隨袁老夫人一起回京,金珠坐在牛車上,一邊滿是嫌棄,一邊對袁老太出謀劃策……
“祖母,等到了京城,你只管坐著,就看孫女我的,看我怎么幫你出這口氣。”
“我娘既敢拋夫棄子,那么,到時候也別怪我這個做女兒的說話難聽。”
袁金珠這些話,在孫婆子聽來完全是大言不慚,更是可笑可悲。
堂堂袁家大姑娘隨誰不好,怎么偏就隨了袁老太呢?
真是家門不幸。
孫婆子心里正感嘆,忽然幾個彪形大漢,蒙著臉,手持大刀的攔在牛車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