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太強硬將藥塞入袁金珠口中。
藥入口,根本不給金珠吐掉的機會,藥既在她口中化開。
藥下肚,想到自己可能馬上就會慘死,袁金珠臉色一白,眼圈頓時紅了,眼淚就掉了下來,“祖母,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莽匪嗤笑一聲,毫不掩飾的嘲諷道,“都說袁老太最疼孫女,原來是這么個疼法!也是,如果真的疼孫女的話,又怎么會教唆她跟自己的娘為敵。可笑的是,袁大姑娘還以跟自己為敵為榮,真是蠢的沒邊了。”
莽匪:“不過,也幸虧你們都是蠢的,如果聰明,現在還安安穩穩的做著官家小姐和官家老夫人,我又怎么有機會對你們下手呢!”
莽匪:“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讓袁大人把休書簽了,送到了村頭的土地廟里。只要拿到和離書,我自然會把解藥給你們。反之……”
莽匪:“到時候你孫女的性命可就難說了。”說完,冷看袁金珠一眼,大手一揮,氣勢洶洶帶人離開。
當莽匪走后,袁金珠既大聲哭喊起來,“祖母,你怎么能把藥塞我嘴里,現在我要怎么辦?要怎么辦?”
看著大喊大叫的袁金珠,袁老太絲毫沒覺得愧疚,反而沉著臉道,“你不吃誰吃?難道讓我吃嗎?你天天說孝敬哦我,就是這么孝敬我的?遇到危險,你躲著,讓我去死?”
袁金珠:“我沒想過讓祖母死,可,可祖母你也不能讓我死呀!”
袁老太:“誰讓你死了?一會兒回去我就讓你父親給官府的人寫信,讓官府即刻派官兵下來把剛才那些莽匪給給抓了,到時候自然就能拿到解藥了。”
說完,袁老太不待袁金珠說話,直接對著孫婆子和趕車的小廝道,“都愣著干什么?趕緊回去呀!”
“是,是……”
孫婆子和兩個小廝應著,在回去的路上,袁老太對著他們也是罵了一路,罵他們無能,窩囊,沒用什么的……
三人默默聽著,沒人敢吱聲。
袁金珠這會兒心里又慌,又怕,又委屈,祖母這個時候怎么還有閑心罵人?如果有這個氣力,怎么不趕緊想想怎么給她弄解藥?
“祖母,如果他們不愿意給解藥該怎么辦?”
聽到金珠的話,袁老太冷哼一聲道,“你放心他們不敢。”
袁老太說的信誓旦旦,可袁金珠卻是一點不信,“祖母,我們還是趕緊寫信給國公府那邊吧!讓舅舅他們趕緊過來。”
袁金珠是蠢了點,但關系到自己性命,她也是知道利害的,她也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誰才能保全她的性命。
袁沖是爹,可他的能耐,跟那兩個舅根本沒法比呀!
袁老太聽了,眼簾動了動,隨著道,“好,回去就跟國公府寫信。”
京城遙遠,路途兇險,既然她們到不了,就讓國公府的人來,挺好。
袁沖的性命國公府可以不在乎,但是袁金珠的性命,她就不信任他們能視而不見。
只要能見到國公府的人,一切就都好辦。
京城
云傾斟酌了一下,然后將過去給謝齊寫信借錢的事兒,如實的跟秦脩說了一遍。
秦脩聽完,嗯了聲,什么都沒說。
云傾當即豎起大拇指,“相公就是睿智,不似別的男子,有事兒沒事總是胡亂猜疑。”
秦脩聽了,看了云傾一眼,“你被別的男人猜疑過?”
聽言,云傾這把眨巴眼睛道,“我不是被男人猜疑過,我是被世人猜疑過。想之前,他們都覺得我嫁給相公是圖相公的財和色,卻不知道其實我只圖相公的人。”
秦脩點頭,“我也覺得你只是圖我的人,不是圖我的財。”
秦脩這附和,讓云傾心里咦了聲。
秦脩今天怎么怪怪的?
云傾心里犯嘀咕,開口道,“相公,你……今天發生什么事兒了嗎?”
聞言,秦脩眼簾微動,“沒什么事兒,為什么這么問?”
云傾:“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那就沒必要再往下多說了,繼而秦脩轉而說道,“一會兒我有點急事兒要出京一趟,大概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這么急?”
“嗯,突然來的命令。”說著,秦脩看了一眼云傾的肚子,對著她道,“今天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云傾搖頭,“沒有。”
“那就好。”說完,秦脩起身,“你早些歇息吧!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
說著話,待云傾起身走到門口,就看秦脩已經走出老遠了。
云傾:看來真的很急。
不但很急,好像還不是什么好事兒,因為秦脩眉宇間透著一股凝重。
走出廟堂,墨文低聲道,“小公爺,現在就去晉城嗎?”
晉城——柳湘和玲瓏現在所在地方。
齊瑄之前對秦脩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還是假,玲瓏和柳湘應該是最清楚的。
如果齊瑄說的是真的,那毒真的已經進入到二少夫人的身體,那又該怎么辦?
墨文不敢問,只是看著翻身上馬,夜色之中疾馳而去的秦脩,墨文迅速跟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