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下?
秦脩不是不想。
只是不行。
云傾:“真的不行?”
“不行。”
云傾:“那試試吧。”
試試?
什么意思?怎么試?
秦脩心里迷惑著,被云傾拉到屋里。
墨文守在外面,不知道屋內發生了什么事兒,只是聽到自家小公爺顫著聲說了句:云傾,住手,不行!
之后便沒聲音了。
墨文等在外面,心里那個七上八下,秦脩一直不出來,墨文心里愈是不安,不由的開始胡亂猜疑。
甚至猜測云傾是不是把秦脩給干掉了。
因為成親后,秦脩確實做了不少過分的事兒,再加上現在害的云傾飽受毒發之苦。云傾一時惱恨做掉秦脩完全有理由。
當這猜測出,墨文心里也是不由嘆息:果然,平日里不做人,這個時候想到的都是惡報,一點福報想不到。
“你家小公爺還沒出來?”
聽到謝齊的聲音,墨文轉頭看謝齊一眼。
因為話多,被帶下去,被人撓了一炷香時間咯吱窩的謝齊,這會兒渾身無力的坐在輪椅上。
笑的太久,這一會兒也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墨文看他一眼,移開視線,沒理會他。
謝齊:“你不用擔心,就算是看在國公府老夫人的面上,云傾也不會傷害秦脩的。”
這次莫問接了謝齊的話,墨文:“你說的不錯,我家二少夫人自來都是一個恩怨分明,又知恩圖報的人。但凡對她好,她一定會銘記于心。”
謝齊聽了,笑了下,“所以,我如果識趣識相就應該及早的把解藥的方子早些給云傾,這樣也能換取云傾一份感激,是嗎?”
墨文:“不止是二少夫人,國公府對謝公子的慷慨也定然銘記于心,日后定然不吝報答。”
謝齊:“如果我就不給呢?”
墨文聽了淡淡道:“其實利弊,謝公子都相當的清楚,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確實如此。
可是,謝齊想到云傾如愿,秦脩高興,他心里就十分不痛快。
讓自己不痛快的事兒,謝齊不想做,至少眼下不想。
夜
云傾屋內燭光亮起。
秦脩和云傾兩個人在床上相對而坐。
秦脩腦袋耷拉著。
云傾就看著他,靜默少時開口:“相公,你這定力可不似你說的那般好。”
云傾話出,秦脩腦袋又往下垂了幾分。
云傾:“咱們沒和離的時候,你還是很矜持的。現在和離了,怎么反而……”云傾說著,湊近秦脩,看著他低聲道:“對著已不是自己媳婦兒的女人,你好像更激動呀?為啥?”
云傾這話讓秦脩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不是他激動,而是……而是云傾讓他長見識的手段,實在是……只能說,秦脩沒流鼻血已經是很穩了。
云傾:“這出了門去了戰場,人家把這些招數用到你身上,后果怕是很有嚴重。”
秦脩聽了,看了云傾一眼,“這招數,除了你,別人對我使沒用。”
聽言,云傾就笑了:“和離后,相公真是愈發開竅了,甜言蜜語都是信手拈來了。”
秦脩感覺云傾這是在擠兌他。
城外
秦燁等了許久還不見秦脩出來,不免有些擔心。
“不會出什么事兒吧?”
石頭聽了忙道:“有墨文在,肯定不會有事兒。”
秦燁:“難說。”
云傾和秦脩都是那種什么事兒都做的出來的人,倆人說不準真會做出什么不可思議的事兒來。
就在秦燁想著,要不要過去看一下的時候,看秦脩帶著墨文回來了。
石頭也不覺松了口氣,急忙迎過去:“小公爺,您終于回來了。”
“嗯。”秦脩對著秦燁道:“讓大哥擔心了,走吧,回京。”
“好,回京。”秦燁嘴上這樣說,眼睛卻直直盯著秦脩的臉瞧。
秦脩:“怎么了?”
秦燁:“沒什么,就是……你今天去見云傾是為了跟她請罪和道別吧?”
“嗯。”
秦燁:“既然這樣,那倒是怪了。”
秦燁還是第一次見到請罪的人,回來是春風滿面的。
按常理來說,就秦脩心里難免重的負罪感,就算云傾還是跟之前一樣,一點不怨他怪他,他也該是心情沉重,神色凝重挫敗才對。怎么……
“你跟云傾做什么見不得人事兒了?”
秦燁是男人,秦脩那臉色,他稍微一猜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秦脩:“別胡說。”
秦燁凝眉:“不是跟云傾,難道是跟別的女人?”
秦脩:“你覺得可能嗎?”
秦燁:好像不可能。
對云傾,秦脩正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如此,他自然不可能做對不起云傾的事兒。
“那你這是……”秦燁肅穆道:“事有輕重緩急,對云傾,你可是不能亂來。”
秦燁抿嘴:“你不用瞎猜,我知道利害。沒拿到解藥之前,我什么都不會對云傾做。”
秦脩是什么都沒做,但云傾做了,秦脩就上頭了。
秦脩一直覺得他自控力很好。今天方才知道,他過于高看自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