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站在空軍基地里,周圍的一切既陌生又帶著一絲新奇。在海軍基地時,楊銳、柳小山、鄧久光這些得力助手能被他任用為教官,可在這空軍基地,他連個熟面孔都難尋,無奈之下,只能向丁司令“搖人”。
老頑童丁司令一聽陳軍這話,臉上頓時笑開了花,那笑容燦爛得仿佛盛開的菊花。
在他心里,黑客基地的教官都是頂尖水平,陳軍愿意調用人員,無疑是對這次空降兵特訓格外重視,當下,他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拍著胸脯說道:“陳軍啊,你最好多帶些經驗豐富的教官過來,把你們陸軍的寶貴經驗融入到我們空降兵的訓練中,將這支部隊好好打造一番。要是以后咱們的空降兵能不輸給英吉利的空降兵,那我就算死也能瞑目了,哈哈哈!”
陳軍趕忙笑著回應:“首長,您可別這么說,您身體硬朗著呢,還等著您將來檢閱咱們親手打造的空降兵呢!”
丁司令聽了,更是放聲大笑,越發覺得陳軍這小子的性格對自己胃口,一個老頑童,一個小頑童,相處起來倒也輕松愉快。
第二天清晨,晨曦剛剛灑在空軍訓練場上,陳軍就身著訓練服早早來到了這里,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爽,可陳軍的目光卻緊緊盯著訓練場入口。
“看來,還是來早了,空軍這些寶貝,與海軍和陸軍確實不一樣,難道他們沒有早練的習慣?”陳軍心中暗自思忖。
隨著太陽漸漸升高,陽光變得越發熾熱。陳軍靜靜地站在飄揚的國旗下,宛如一尊雕像,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終于,一輛輛運兵車從遠處緩緩駛來,打破了訓練場的寂靜。車子停下后,一個個穿著空軍制服的士兵不緊不慢地從車上跳下,開始慢悠悠地列隊。
只見這些人隊列混亂,毫無章法,彼此之間噓噓繞繞,就像菜市場一樣嘈雜。他們之中,有的是老熟人,一見面便熱絡地打招呼;也有很多彼此不太熟悉的陌生人,四處張望著。畢竟,這是來自不同空勤部隊的士兵,彼此之間并不了解。
陳軍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雙臂抱在胸前,靜靜地看著這群士兵,始終一言不發,任由他們在那里鬧哄哄的。而這些士兵似乎也沒把陳軍當回事,沒有一個人過來打招呼。
當然,還是有一些人注意到了陳軍。在王牌飛行員當中,潘野、張啟、喬梁幾人就對站得像木頭人一樣的陳軍充滿了好奇。陳軍穿著陸軍訓練服,他們根本看不出他身上隱藏的將軍軍銜,只是對他這身陸軍裝扮感到奇怪,不明白一個陸軍跑到空軍訓練場,還站在國旗下“秀”什么。
“看看,看看,那個家伙是干什么的,他穿著陸軍的常服,來我們空軍訓練場,還懷抱雙臂,這是在裝逼嗎?”張啟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說道。
喬梁也跟著附和:“他會不會就是文件里說的那個教官啊?可文件里說我們的教官是一個將軍,他看起來又太過年輕,怎么可能是他呢?對了,咱們正兒八經的教官到底在哪里啊?”
“我特么就奇怪了,文件里說這個將軍是從陸軍來的,難道我們空軍就沒有優秀的教官了嗎?非得找一個陸軍教官來帶我們?他能訓得了我們這些空中的雄鷹?”潘野滿臉不屑,撇了撇嘴說道。
“就是啊,陸軍和空軍的訓練項目都不一樣。就說這訓練場里的抗眩暈圓圈,他一個陸軍能轉多少下?能教我們什么?”喬梁指著訓練場里的抗眩暈圓圈,露出諷刺的笑容。
反正,這些空軍士兵雖然來了,但心里都憋著一股氣。因為丁司令在文件里措辭嚴厲,明確表示不來參加空降兵選拔的士兵,在三年內將會失去繼續晉升的機會。這規定實在太過“夸張”,所以大家都不得不過來看看究竟,想弄明白為什么要讓一個陸軍將軍來訓練他們。
結果,他們沒看到所謂的陸軍將軍教官在哪里,只看到在國旗下有一個像木頭一樣的年輕人。
就在此刻,一聲如洪鐘般的大吼,從眾人的頭頂炸響。
“全體都有,集合!”
“臥槽……那個木頭人?”眾人瞬間懵逼,紛紛將目光投向陳軍,滿臉的難以置信,剛才那如雷般的吼聲竟然是來自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