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茵湊了一個熱鬧,幫阿箬達成所愿,成了真真正正的宮妃,還貼心的給她下了一枚生女丹。時間巧得很,就是那爾布過身的第二日。
也不知道等阿箬的身孕爆出來,如懿還能不能維持她那副人淡如菊的模樣。
為了更好的看熱鬧,陳婉茵還讓系統看著桂鐸,千萬別死了。宮里的日子那么漫長,陳婉茵總要給自己找些熱鬧瞧。
弘歷寵信了阿箬,自己也莫名其妙的,那日他喝醉了酒,根本沒什么印象。
但弘歷是誰,他也就不自在了一日,在心里虛情假意的說了幾句對不住如懿的話,然后就把這事拋之腦后。
紫禁城風起云涌,很快就是重陽節。
陳婉茵用欣賞的目光看完那支《桃夭》舞曲,然后太后就跳出來作妖了。
“皇帝,一入秋日,這曲桃夭就顯得不合時宜了,咱們換一首歌舞吧,正紅哀家給你引薦一位新人。”
弘歷雖不喜太后屢次往他后宮塞人,但當著大臣的面也不好拒絕“皇額娘做主便是。”
等葉赫那拉意歡蓮步輕移,從團扇后面露出那張孤傲的臉,弘歷登時就看直了眼睛。
陳婉茵低下頭,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她是真不明白弘歷作為大權在握的皇帝,總是露出那種色瞇瞇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其它宮妃對此倒是頗為忌憚,后宮如今雖有爭寵,但到底相安無事,也不知這新人是什么脾性,可別又攪亂后宮。
意歡唱完曲子,停下來行禮,露出完整的臉。后妃經過陳婉茵那張臉多年的洗禮,對意歡這張臉有了免疫力,也沒有太大的震驚。
弘歷倒是覺得新鮮,滿意的夸贊“今夜歌舞甚好,你為何只念詩詞。”
“臣女不喜太過熱鬧的歌舞,覺得古人的詩詞更有韻味,須得細細品味,臣女素聞皇上秉圣祖文心之質,想來會得知音之感。”
意歡用深情的眼睛看著弘歷,她等這天等了好久。
聽到這話,弘歷下意識朝陳婉茵看去,果然看到她露出一個費解的神情,有些繃不住的咳嗽兩聲。
在經過陳婉茵這么多年持之以恒的打擊后,弘歷已經接受自己沒有作詩的天賦了,如今乍一聽有人夸自己,他第一反應是竟然是覺得不自在。
“想來你與朕的文昭妃頗有緣分,她最擅詩詞書畫,你們一定能說得上話來。”
聽到這話,坐在下面的宗親和重臣目光看向陳婉茵,點點頭又搖搖頭,兩個人氣質完全不同,如何能說得上話。
陳婉茵如今二十六歲,正是顏色最艷麗的時候。
她今日穿著雪青色妝花緞繡四時花卉藍紋夾袍,戴著點翠嵌寶福山壽海花卉流蘇垂珠滿鈿,耳戴葫蘆耳墜。
這樣華貴的裝扮都壓不住她眉眼間的愁緒和清冷,配著那張過于嬌艷的芙蓉面,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葉赫那拉意歡身上更多的是孤傲,那種看不起眾人的傲氣,如何與陳婉茵身上的江南清愁比較。
金玉妍左右看看,心直口快的脫口而出“臣妾看著,后宮無人能及文昭妃娘娘,況且文昭妃娘娘又不會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