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淵只是太過荒蕪,占地卻很大,里面的妖魔更是數不勝數,將他們全都殺掉無異于癡人說夢。
“原先咱們是想商議該如何處理荒淵之事,如今武陵皇出手重傷了驚滅,倒是叫咱們輕松了下來。”
赤霄宗掌門難掩高興,荒淵的妖魔頻繁暴動,各宗為此付出了多少精力和資源,如今總算能休養生息一段時日了。
“只是以兩魔對魔神的執著,怕是安分不了多久。”
兆悠真人倒沒有這么輕松,誰都知道驚滅和似嬰鬧出那么多事就是為了喚醒魔神。只要他們還活著一日,就不會放棄這件事。
“魔神早就隕落,談何喚醒,不過是驚滅和似嬰不甘心,所以才屢屢鬧事。”
赤霄宗掌門不以為然,魔神都已經隕落上萬年了,他們何必杞人憂天。
“武陵皇怎么看。”
衢玄子把目光看向一直沒接話的葉冰裳。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些事情難以避免。”
葉冰裳選擇當謎語人,現在說這些尚且太早。
眾掌門又商議要改進封印,希望能叫荒淵被鎮壓久一些。荒淵妖魔的天性就是吃人殺人,動輒大打出手,實在不是安分的性子。
跟來的弟子們都在認真聽著,黎蘇蘇戴著面紗,驚疑不定的看著葉冰裳,她本來以為見到澹臺燼已經是驚嚇了,沒想到還會見到葉夕霧那一世的庶姐。
方才驚滅和似嬰鬧事的時候,黎蘇蘇才發現兆悠真人新收的弟子竟然是五百年前的澹臺燼,她不想和澹臺燼相認,所以立馬就將面紗戴上了。
只是轉眼就再次見到熟人,黎蘇蘇沒想到葉冰裳不僅活了這么多年,還成了一國之主。
除了黎蘇蘇,澹臺燼也認出了葉冰裳,他當年多次被葉冰裳壞了好事,怎么可能會忘記。
只是葉冰裳修為太高,澹臺燼擔心自己暴露,低眉斂首安靜的坐在眾師兄身邊。
察覺到有人一直在看自己,澹臺燼不動聲色的搜尋起來,抓住了公冶寂無身后的人。
他回想一番,腦海中對這人沒有印象,暗自警惕起來,等議事之后才詢問了身邊的師兄們。
“你說的應該是衡陽宗掌門之女,聽說她資質不佳,至今都還沒突破金丹期。再加上她體弱,很少會出來行走,外人都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
被問到的師兄也不藏私,沒了無垢靈體,黎蘇蘇也就泯然眾人,在小輩里并不出名。
再加上黎蘇蘇神魔混血,衢玄子擔心被別人看出來,所以一直把她藏在衡陽宗里,畢竟如今魔族不受人待見。
澹臺燼得了準確的消息立馬失去興趣,他要為葉夕霧找一具容納魂魄的軀體,但也要資質好的,這樣的資質他瞧不上。
“不說這些了,武陵皇請咱們一道參加宮宴,到時候咱們去看看熱鬧。”
師兄搭上澹臺燼的肩膀,嘿嘿一笑。
澹臺燼心里毫無波瀾,他自己都舉行過宮宴,對此并沒有什么好奇的心思。
宮里要辦宮宴,京城的百姓們也想慶祝葉冰裳出關,所以立馬向上申請。
宗門大比在百姓們看來遠不及葉冰裳重要,就算這一屆沒贏也還有下一屆,反正沒人敢欺負武陵國人。
大家齊心協力,京城很快被布置一新,百姓們穿上最漂亮的衣裳出來游玩。
武陵國人通音律,擅歌舞,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聚在一起踏歌起舞,熱鬧非凡。
宮宴上也是如此,男男女女都會跳一段歡娛,大家都喜歡,也就不是什么獻媚之事了。
“武陵國,倒是非比尋常。”
衢玄子端坐著感嘆。
“不要這么拘束,東道主都這么熱情了,太拘束豈不是辜負了人家。”
兆悠真人敲打著裝滿水的杯子,發出悅耳的聲音。他以前一直覺得能屹立數百年的武陵國,必定是規矩森嚴,沒想到是他誤會了。
酒過半巡,葉冰裳就讓大家自便了,自己被翩然拉走。
“宮宴就散了嗎?”
兆悠真人依依不舍,他還沒看夠呢。
“非也,陛下這是要去與民同樂了,若是諸位感興趣,不如一道前往。”
旁邊的武陵國大臣接話,他們滿臉習以為常,可見平日沒少見識到。
兆悠真人摸了摸下巴,立馬抓住衢玄子一道去看熱鬧。
云中子抱著酒壇,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變回原型呼呼大睡,他不勝酒力,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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